于萍既然早许多年就已经和曾游分居,回到于家农场自己住了,那么她肯定在多年前就与曾游夫妻感情破裂。那么她为什么这么久还不离婚呢? 林初平绝不相信于萍只是受限世俗眼光。八十年代和现在的九十年代,人们一直都对离婚的女人存有偏见,要该离婚,他们早应该离婚才是。 曾宁结婚后婚姻生活不幸,最近更是惨遭丈夫背叛,小三逼宫。于萍她平日里在于家农场深居简出,突然在女儿遭受如此变故的时候到西田市来,唯一的可能就是去看望女儿。 所以林初平在曾家宅子附近转悠,总能看到于萍的。 实际是,也果然跟林初平猜想的完全一样。 坐在于萍对面,林初平看着这个穿着时尚的中年女士,赵然打听她才40岁,因为保养得好,再加上穿着打扮都很精致,在这个时候瞧着竟像三十出头的女人一般。 只见她眼睛还一直呆呆地望着曾家宅子里面,可曾家的宅子院墙高高竖起,在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情况。 于萍看得实在太专注了,她完全都没注意到桌子对面坐下了一个年轻男子,直到店家端着一壶水上来询问林初平想吃点什么。于萍这才注意到对面坐了个白白净净,身材高大却略显削瘦的年轻小伙子。 “我这儿有人了,不方便拼桌。”于萍面色冷淡。 林初平浅浅的冲她笑了一下,说:“我是高继聪的侄子,林初平。” 显然,于萍是听过林初平这个名字的,在林初平说到他的名字时,可以清晰地看到于萍的瞳孔略微放大,但随即她又平静了下来。 几秒钟后,于萍眼神越发的冷,她冷漠地把目光投在林初平身上,上下打量:“都说你们叔侄俩早就反目成仇。你现在找我要干什么?” 于萍心里清楚得很。按照现在高记和林记的水火不容,林初平若是想拉拢于家农场,应该公事公办,见面就直接说他是林记的小东家才是,怎么会说他是高继聪的侄子? 于萍眯着眼,没说话。 林初平又笑了下,说:“我今天是以一个远房亲戚的身份来专门和你见面的。不唐突的话,可否讨杯茶水喝喝?” 于萍没有正面回答,但她抬手叫了店小二:“给他上个茶杯。” 店小二拿了个干净茶杯过来,顺手拎起于萍面前的茶壶给林初平的茶杯倒个七八分满,随后打个千儿,说:“你们二位尽管聊。” 说完小二就下去了。 这个饭馆还挺有味道。 林初平再次抬头看向于萍,他说:“咱们今天不讲什么生意上的事,我想说说曾宁这个小婶子。不过,在这之前,我看您年纪跟我爸一般大的样子,也不就按辈分称呼您外婆了,各论各的,叫您一声于姨可还行?” 于萍没说话,林初平就当她默认了。 于萍心里也觉得奇怪,林初平以高继聪亲属的关系跟她攀近乎,但真当正式认识时却要各论各的。 林初平接着说:“说句实在话,当时他们结婚时,我爸想叫着我一起去参加他们婚礼的,但是我没去。说实话,我是很不看好这场婚姻的。” 于萍的眼睛又浅浅眯了一下,她还是没有说话,眼神在林初平身上处处打量,似乎在琢磨林初平的企图。 林初平继续说着:“其实于姨,你应该是心里一直都挂念着女儿的吧。最近高继聪跟她闹着离婚,你在这儿一直望着曾家方向,应该是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女儿能够头脑清醒一点,赶紧带着孩子离开小叔?” 于萍的呼吸瞬间急促,但她努力保持面上的平静,好像刚才她情绪上的变化根本不存在似的。 但林初平耳朵能轻微地听到她哼出一个“嗯”字。 林初平说:“于姨应该也知道,我跟我这小叔高继聪一直关系都不好,特别是他创办了高记串串香后,虽然上明面上没有断绝亲戚关系,但我向来是不与他见面的。我站在个人的角度,非常不耻他那般为人。从情上来看,我应该是支持曾宁,赶紧带着孩子与小叔离婚,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但站在法理上,我却认为她应该保持头脑清醒,暂时不提离婚。” “哼!”于萍干脆不拿正眼去瞧林初平了,她举起茶杯一口饮尽,随即茶杯倒扣。 这在茶道的规矩上,就是不欢迎、送客的意思。 林初平也没有气馁,他一面把茶杯还正过来,拎起茶壶给杯子续茶,一面继续自己的节奏继续说:“当然,我也是有理由的。高继聪作为婚姻的过错方,按理说他应该得到相应的惩罚,但事实上现在的情况,我猜测着应该他正在对曾宁进行家庭冷暴力,并且默许纵容小三在她面前放肆踩踏她的个人尊严,以此来胁迫她主动提起离婚的诉求,甚至逼迫她净身出户。” 于萍的呼吸又急促了,她紧握茶杯的右手,上面青筋暴起,丝毫不掩饰她此刻内心的极端愤怒。 林初平绝不怀疑,下一秒她就要把茶泼在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