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担心天少真的崴在今天这个事儿上。虽然天少说自己会向老爷子解释,可是毕竟他阿四也是老太爷派在少爷身边,保护他、辅佐他、指导他的。 阿四也忍不住自责。刚刚的自己也是太有脾气了,就算被他个毛孩子骂几句又能怎么样,至于就这样愤然离开么? 身为给聂家做事的手下,他自己这点都忍不得了么? 外头一片大雪,尽管天空阴沉着,可是触目依旧是一片白光,很是刺眼。阿四想着心事低头走着,裹紧自己的大衣。身畔有出租车不怕死地在雪地上疾驰,卷起路边的积雪,筛落阿四肩头。雪沫子扬成一片沙幕,刷地包围他面颊五官。湿漉漉、冷飕飕,很不舒服。 阿四想了想,还是按下了电话。就算不屑跟着聂小天这样的少爷,可是他总得对得起老太爷。这事儿他还是提前跟老太爷汇报一声儿的好,省得事后老太爷怨他。 电话接通,一个微显年纪,却依旧锐利得宛如一把刀似的嗓音,隔着话筒依旧凌厉地直接刺向阿四的耳鼓。阿四站在雪地里,毫不掩饰地打了个寒颤,“老太爷……” “我让你去接小天,这么久还不见人影。他又惹了什么乱子?”聂老爷子聂惊震嗓音里带着了然。 “老太爷,是阿四处事不利。天少他……天少他在pub里头看上了个小女孩儿,恐怕是要用强……我拦不住,所以赶紧电话汇报给您知道。” “这倒不算什么大事。”聂惊震倒是出人意料的淡定。 阿四心里叹服,老太爷的确是能看穿他的心的,“不瞒老太爷,阿四觉得那个女孩儿……诡异。” “诡异?” “看似是一个小女孩孤单无依,可是她分明似乎有备而来,而且独自坐在吧台前主动卖弄风情。” “阿四,说你的判断。” “老太爷,我担心这个女孩儿,有可能是主动贴上来。却还使用这样的小伎俩,很讨人厌。” 聂惊震沉吟了下,“你是说小女孩使用手腕投怀送抱,想钓上小天这条大鱼?” 阿四称是。 “由得她。”聂惊震的反应又出乎了阿四的意料,“小天年纪也不小了,这些年也没经历过什么大的历练。就当今天这事儿是他眼前一道坎儿,我倒要看他小子有没有能耐自己看清、认准、摆平。” 阿四皱眉,“可是老太爷,现在是年根儿底下,一旦入了警方……” “那怕什么!”聂惊震声如冷钟,“让他在里头蹲几天,对他同样也是份历练。做生意的,白道黑道都得走,迟早迟晚都得尝尝牢饭。早尝了,总比晚尝好。” . 阿四站在雪地里打电话,方才从他身边疾驰而过的那辆出租车则“嘎兹”一声急停在pub门口。周正从车上急着奔下来。 快过年了,他跟姐都在家里帮着妈忙碌。虽然周家此时也是大门大户了,可是妈始终保持着良好的传统,家里不请保姆,凡事都是她这个主妇亲力亲为。 周正今天本来帮着妈扫房呢,接到蒙甜甜的电话,说有点事儿想跟他说。 周正跟蒙甜甜本来也没什么交情,便想要拒绝;可是蒙甜甜却说事关心瞳的秘密,周正这才答应。雪天车少,周正等了半天也没打着车,所以就晚了。他到pub的时间比两人约定好的时间已经晚了半个多小时。 周正本是行为规矩的人,赴约来迟只觉不好意思,所以急着下车,将百元钞票扔进车里便也等不及找零,大喊着,“不用找了。谢谢你师父,这么滑的路还能帮我这么加速。” 周正冲进pub,就发现气氛不对劲。蒙甜甜并不在吧台边,可是吧台上明显放着一件女性的大衣还有包包,风格上像是蒙甜甜的。 周正急忙问酒保,“请问这里的那位女孩儿呢?” 酒保支支吾吾没敢回答,却用眼睛下意识瞄了一眼走廊尽头的包厢。 周正心里就咯噔一声,转头从吧台跑向包厢。一步步,听见有女孩子在气若游丝地哭泣…… ------------ 【凌晨先更到这儿,亲们晚安,困~~~】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