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晚竟然被天眼从埋骨之地的外围,直直给推去了最里层! 这也就罢了,宁晚晚停下以后,抬头一看—— 霍! 好大一个墓碑。 墓碑上赫然写着六个大字:“吾师林菀之墓。” 林菀。 这名字听着亲切。 但不等宁晚晚咂摸出什么味道,天眼急促地道: “快躲好,人要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宁晚晚眼疾手快跳上林菀墓地旁那颗参天大树之时,乌黑的天空开始露出鱼肚白。 金光透过云层,斜斜洒在林菀的墓碑之上。 一个穿着黑色长袍,身形挺拔如松柏的身影由远及近,缓步走来。 宁晚晚屏住了呼吸。 她掏了一颗灵石,让一个擅长隐蔽的剑灵帮忙,将她的身影彻底藏在了茂密的树叶里。同时,她睁大了那双杏眼,仔细地盯着来人。 林欲雪当然不是空手来的。 他右手提着一壶酒,左手则提着一个大纸包。 宁晚晚认出,那是魔域最负盛名的一家烧鸡店的烧鸡。 宁晚晚心中不禁感慨: 好徒弟呀,人都死了,还不忘给师父带烧鸡。 却见林欲雪轻车熟路,并没有直接停留在林菀的墓碑前,而是又往前走,把烧鸡放在了另一个墓碑下。 一壶酒,一只烧鸡,若那墓碑中人泉下有知,定然心满意足。 林欲雪在那人的墓碑前坐了一会儿,似乎是跟他说了些话。 又过了一会儿,才起身。 宁晚晚以为他这次该过了拜祭师父了,可没想到,跟变戏法一样,林欲雪竟然又变出了一壶酒和一只烧鸡,这次是给那第一个墓碑隔壁那人的。 如法炮制,林欲雪还是在墓碑前坐了一会儿,又说了些话。 这样的程序林欲雪大概走了六次,宁晚晚人都等困了,差不多她在树上也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这时,终于轮到了林菀。 根据墓碑上的字,林菀是林欲雪的师父,所以相应的,林欲雪的态度也比之前尊敬不少。 他给林菀带来的不是酒也不是烧鸡。 而是一盘围棋。 所谓围棋,一黑一白,黑白相映。 棋是要两个人才能下的。 但显然,此地并没有活人陪林欲雪下棋,所以他只能一手执黑,一手执白。 宁晚晚看他独自一人下棋,看得有些手痒。 宁晚晚也是很爱下棋的,从前在仙府的时候经常和贺停云下。下棋的人多有棋瘾,宁晚晚自然也不例外。 于是乎,一个没忍住,她偷偷动了手白子。 这手白子一动。 林欲雪自然有所察觉。 “谁?” 他处变不惊,语气淡定地问。 宁晚晚拿出从前学过的配音功夫,刻意捏出上了年纪,偏沉稳的女嗓:“乖徒弟,连为师都不认得了?” 林欲雪执棋的手顿时一僵:“师父?是您?” 宁晚晚说:“当然是为师。” 林欲雪也不慌乱:“哦?师父您不好好在地府呆着,来人间做什么。” “咳咳。” 宁晚晚咳嗽了两声,故作深沉的语气:“前几日,为师做了一个梦,梦见本门门丁凋零,后继无人,心中实在难安。” 林欲雪不动声色:“原来如此。” 宁晚晚厉声道:“所以徒儿!你要速速找个徒弟,这样为师在九泉之下也好安息啊!” 林欲雪说:“不知师父有何高见?” 宁晚晚道:“为师又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人,乃是你命中注定的徒弟。” 林欲雪:“师父请说——” 宁晚晚:“你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