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想过,寒沉的下落一直查不出,你当如何?”风清扬是个未雨绸缪地,什么坏的结果,都想替他想着。 七海笑他,有些感动,“公子,好像从很久前,你就在劝解我了。”他往前走两步,又退回来,声音干脆又明朗,“可是寒沉是我大师兄,我总不能连他的死都不清楚!离开山庄时,师父再三叮嘱,若不能查出真相,便不用回山庄了,我当时立马应下了,现如今大师兄的下落,没有任何结果,我又怎么能够轻言放弃!” 在这件事儿上,七海挺倔,风清扬说不过他,只能看着他一步又一步地往深渊走,走向他了解的光明大道里。 风清扬又开始用那双感伤的眼睛打量着七海,他总以为,自己的那双眼睛能够看出点儿什么。 但是他认真地看啊,看着看着,就在回想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还是那样,阻止不了。 他最担心的事儿,朝着能够看见的方向出发了。 …… 晚膳过后。 七海在王府上,四处寻找管家关伯,但问遍了安阳王府所有的仆人,都不知道管家关伯去了哪里。 问询公子,风清扬平静地回,“他已经离开了安阳王府,兴许……已经回家了吧。” 可是当七海吃了晚膳,出去溜达,却在街边看到了一个疯子。 七海愣着,看着那人,心慌地伸手,抓人。 只听得他嘴里絮叨着什么,然而除了那两个字寒沉,没有多余的话。 “哈哈哈哈哈……寒沉,寒沉……”他挣脱七海的胳膊,独自一人跑向了小桥流水的角落。 湖边灯笼的影子曳在湖面上,光影闪烁,波光粼粼。 有孩子叫他傻子,他咿咿呀呀地点头。 有孩子叫他疯子,他咿咿呀呀地点头。 那日,有人手持长剑,站在岸边。 带头的人,说了一句,王爷下令,杀掉关伯之后的之后。 这个老人,突然就变得如此悲惨,无人问津了。 因为他……出人意料地疯了。 一个人在角落里吃糟糠,吃烂菜叶子。 七海今晚路过,一眼望见跪在哪里,蓬头垢面,吃菜叶子的关伯。 他吓地怵在了巷口。 “关伯,关伯……”七海奔到跟前,想要拉住他的手,关伯拎着菜叶子就跑开了。 他跑啊跑,身旁一推车不由得撞过来,人直接被弹开两丈远。 砰…… 关伯当即就撞伤了,吐出一口血来。 他拖着瘸腿,爬起来,看着七海,傻笑着又跑了。 “关伯……” 七海叫了他很久,追了他很久,都没有找到人影。 ——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关伯会疯? 七海想不明白,只能握紧了手中的剑,先行去看望闻步知。 路上,属下长迢拦阻了他的去路。 “二皇子?”他跟随着长迢到了铺子。 二皇子伸手示意了一下座位,笑着道,“来,坐!” 七海摇头不解,“殿下让我来,究竟是想做什么?” “七海,这次押解粮草到边塞,实在是辛苦你了!”二皇子主动示好,还给七海倒了一杯热茶。 七海恍惚,直接地问,“有什么事儿,殿下请直说。” “七海同云老结拜以后,云老是否送了你一份大礼?” 七海摇头,伪装得一无所知,“大礼,他跟我结拜,已经将我害惨了,哪里来的大礼?” 二皇子兜着袖子,滑稽地笑了笑,“罢了,我直说了吧。七海,云老一定将统率云家军的虎符给你了吧?” 七海眯着眼睛,“什么虎符,我听不懂?” “有了这云家虎符,就相当于掌握了兵权!七海,别告诉本殿下,你连这都不知道?” 七海拎着茶杯喝了一口,活泼地笑了,“说真的,我真不知道虎符是什么?”他挺有理由地回,“我一个江湖中人,来帝都,除了调查大师兄的下落,别无他想。” 他笑地天真无邪,就像一个没有经过打磨的玉石,虽有渣滓,却依然清透光泽。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