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彼此为着隐瞒之事儿坦诚相对地提了两句。 七海不争执了,风清扬人脉广,他以后办事儿也方便。省得自己苦心孤诣地查探。 现如今,他也觉得没意思,就将闻步知说起过的怪事告诉给了风清扬。 风清扬听得玄乎,心里琢磨,无缘无故,为何会带一个女人到得阙无英的将军府上。 那女妇人如此凄惨的现状,最后还要被囚在将军府里,如果说只是简简单单一个女人,恐怕他也不会这么细心地思量。 “你确定那女妇人在阙无英的府上?” “当然了。”七海从袖子里,努力地取出一个小物件,放在了风清扬的跟前。 风清扬伸手去够,却被七海当即拦住,“嘿,别碰,这东西,可是步知给我的。打碎了,就完了。” “何物如此精贵?”他好奇,深蓝色的眸光落在瓷瓶上。是一个精致的瓷瓶,瓶身有细腻的花纹。 他看得出神,纤细的食指指着瓷瓶,“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一种蝴蝶,根据花粉引路。是步知特意喂养的。”七海没有解释太多,吵嚷着风清扬,准备出安阳王府。 这一次,七海没有独自带着风清扬离开,而是告诉管家关伯,让人备了马车。 华贵的马车准备妥当,七海认为一路行来,恐会引人注目的时候,方才罢休。 风清扬坐进马车,七海驾马,赶往阙无英的府上。 阙无英的将军府离安阳王府不远,转两条街,出一条巷子,就能抵达。 因着一般有身份的马车,出行时,自有平民开道。于是一路行来,直到将军府门口,都是畅通无阻的。 更稀罕地是,两个守卫瞧见马车,一句话也没有说,就直接奔进府中通报。 没过多时,阙无英就直接出门迎接了。 七海看到人,靠离风清扬近了一些,“他们怎么不问问,就出来接你了?” 昔日阙无英是安阳王府的护卫,他才品出众,于是成为了皇帝的勇威将军。但是人不能忘本。 所以他吩咐王府的每一个人,只要见到安阳王府的人来,一律不通报,直接进府找他。 他要亲自迎接。 七海不知晓这些事儿,才会有些好奇。可风清扬那不骄不躁的样子,想来也是早就串通好了的。 他问也白问。 索性不问。 直接开门见山,说起了那个来自皇宫的女人,“无英将军,今日我陪同公子前来,是向你打听一个人?” 阙无英前方引路,突然听见七海问,忍不住转头,“编纂大人想问什么?” “哎。别这样,不太习惯。”新的官职说出来,就莫不让人心烦。七海这个人,还是比较适应别人叫他七海护卫。 编纂大人?呵呵,他能编纂出什么?! 风清扬直入话题,将那位宫中藏着的女人一事儿说了出来。 这话一提,阙无英的表情凝重,他忍了忍,有些焦虑地回答,“这个人是贵妃娘娘命人送到我这儿的,据说是北昀国细作,而且她还求了一道圣旨。眼下,先行命无英看管着,等到时辰一到,便押送边塞。” 押送边塞这四个字,让风清扬和七海一瞬间,有些震撼。 既然是陛下认可下旨,那么这个女人定然是北昀国细作无疑。可是如嫔娘娘已经死了,如今这又是从哪里发现的北昀国细作,直接杀了不就完了,非得如此大费周章,还牵动了月贵妃。实在太令人好奇了。 可陛下同意,将人押送边塞,是因为什么? 风清扬和七海不敢想,彼此对视了一眼,突然间领悟了。 “那女人还在么?” 阙无英点头,“被属下关在密室。” 风清扬举步往走廊走,“带我去见见。” 阙无英依旧十分恭敬,将人带进了密室后,两人才见到那个所谓的北昀国细作。 这个女人不会说话,面容已毁,看不出什么身份。唯独那双手,依然白皙纤瘦。但指甲磨损过,有伤痕。 她似乎被折磨得很惨,一双眼睛里,除了畏惧,还有些迷茫。 蜷缩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