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面容冷淡,他的心好像都碎了,但倔强并没有让他服软。 “你只知之若兄逼迫你说出当年实情,但你不知道,他为了不给七海找麻烦,为了不让我失去父亲。那日情绪失控所放之箭,虽是安家箭,但并未淬毒。另外……他如果诚心想杀了外公,一定有很多法子,和咱们同归于尽。可……他没有?” 安之若同大胡子海之岚所说的那些话,他记得十分清楚。 他只想要得到一个真相,如果可以,他或许会放过安阳王。 不给自己的兄弟带来任何麻烦! 他算得上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那个时候,风清扬在心里想着,一定帮着安之若,查清那个秘密。 当然,他是有私心的,因为他也想知道自己的母亲究竟是谁。 安阳王不知道该说什么,沉思着,回答时,眼眶含泪,,“清扬,有些事儿,父亲暂时还没有办法告诉你。但这天底下,谁怀疑父亲都行,唯独你不可以。” 风清扬冷沉沉地,屋子里气压有些低,父子俩都没有再说话。 一阵静寂后,便是铺天盖地的咳嗽声。 他抚着门框,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安阳王的房间。 那憔悴的面庞上,没有笑容。因为体力不支,他走出去,身后看着他的人,急到了嗓子眼。 飞鹰奔进房间,看着安阳王,“王爷,公子他……” “他知道了。”安阳王愤愤难平,抓着脑袋,有些苦恼无奈,“他知道了我就是扁鹤,他……知道了很多事儿。” “公子怎么会想着查探王爷的身份?”也许是因为嫉妒,他脑子里第一时间想起来地,竟然是七海护卫。 飞鹰深想,他调查的人里边,有来自太子殿下的,也有来自二皇子的,还有来自鲁国公府的,还有来自云家的。这么多人调查扁鹤的身份,不是有人故意安排策划,他绝对不信。 …… 风清扬回到屋子里,苦着面颊,神情冷淡,片刻又有些茫然。 他一开始就在想,如果自己的父亲真是那位扁鹤,曾经菩提庙的事儿同他有关,他应该怎样解决。 一个人点着蜡烛,坐在屋子里,思考了很久。 坐到烛光燃尽,才准备去休息。 休息了两个时辰没到,就做了噩梦。 梦中,有人要杀了他父亲。梦中,有人大声责骂他不孝。 也许是因为这种事情紧张到了一定的地步,他心痛难受。 银狐犬小白窝在狗笼子里,听到风清扬哭泣的声音,凑过去看。 大汗淋漓,果然是遭了梦魇。 就这样,它陪了风清扬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家仆叫来七海。 七海拎着剑,揉了揉脖颈,心里琢磨。一向风清扬起得早,怎么自己都在伙房用了早膳,他却还未起。 大概觉得奇怪,他伸手敲门。屋中无人应。 走进床畔,叫了风清扬好几声,对方都昏昏沉沉,没有苏醒。 七海拎走小白,风清扬才有了一丝反应。 梦中,有人要杀了他父亲,他想要伸手格挡,谁知刚刚近到跟前,剑就刺穿了父亲的胸膛。 “啊……” 看他那喘不过气的憔悴样子,七海笑着问,“哪,公子,做什么好梦了?” 风清扬嘴唇苍白,有气无力地反问,“做了好梦,是我这副样子?” “哈哈,我说笑的。”七海伸手,指着外面的天空,笑眯眯地提议,“今天没有下雪,还出了太阳。走,出去转转。” 风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