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不听话,我日后好好教训。” 我的天哪,这反应真是天壤之别啊? “屈夫人不抓我了?”那屈氏卑躬屈膝的模样,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要吃人。 “您是七海爷,是菩提庙的神。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多担待,多担待。”屈氏想着昨晚被七海戏谑的场景,又打听到七海护卫安然从菩提庙回来的“丰功伟绩”,自然误以为他是一个恶神。为了永昌侯府,为了底下的孩子,她觉得,因为一些小事儿,把命弄没了,太不值得。 太不值得的屈氏便在今日一早,拎着他这鲁莽顽劣的儿子,登柴房请罪来了。 七海拧着眉头,想着昨晚那盛气凌人的样子,好没面子地说,“屈夫人,我以前听说了一个故事。一个人道歉,就背着荆条请罪去了。然后他这样知错能改的品行得到了大家的称赞。所以……” “明白,明白。”屈氏捋着袖子,眼睛里霞光万丈,一点则通的永昌侯府小妾,就是聪慧机灵,比她那笨儿子强上几倍,“明日我就背着荆条请罪!” “嗯……不要!” “七海爷。那您打算……” 七海一用力,另一边没有解开的绳子立马断了,屈氏看得瞠目结舌,终究认为自己主动认罪是正确的。 “你让世子明早背着荆条到安阳王府认罪,就说……就说自己有罪,光天化日之下,欺负老婆婆。幸得遇到七海护卫细心管教,此大恩大德,保不准没齿难忘!” 跪着的世子保不准不敢相信地抬起头,睥睨着眼睛,“你说什么?!” 七海偏头,反问了一句,“不乐意啊!” “哼,让本世子给你道歉,你想得美!”保不准刚要站起来,又被他亲妈一顿呵斥,“跪好!” “母亲,是他欺负儿子,不是儿子欺负他,你有没有一点点是非之心啊?”保不准为屈氏突然的偏心和是非不分感到万分痛苦。 屈氏白了眼,依旧护着七海的心思,“胡说什么,你七海爷是看你年纪小,不同你计较,要你真这么愚昧无知,老娘也撒手不管了。” 果然……这是亲妈!七海望着,心里如此腹诽着。 “那好,没事儿的话,屈夫人,我就走了。”七海示意了一下,往外走。 屈氏有礼,恭敬地很,“来,七海爷,我送送你。” 送到了府门口,屈氏急急忙忙地赶去柴房,儿子失魂落魄地往门外走。 “跪下!” “母亲,你不能这么霸道啊,我是你亲儿子!”保不准哭得眼睛通红。 屈氏一鸡毛掸子打在儿子的肩膀上,气急败坏地吼,“你这小子,老娘一天不收拾你,你就在外面给我惹祸。还给我说什么你平白无故地走在大街上,然后就被人收拾了。你……你当别人有病啊,随随便便就打你。你是好看还是怎么,人家的注意力就在你身上了!”长呼了一口气,屈氏又絮絮叨叨地分析,“七海爷那是从菩提庙里下来的恶神,你要是得罪了他,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救你啊?昨晚我倒是替你收拾他去了,可差点儿没被他给吓死,你……你还好意思在这儿跟我说这么多?!” 一想起七海平白无故地消失,屈氏就手指哆嗦,末了,吩咐管事儿的,砍着荆条,让世子背着,明早负荆请罪! 保不准在地上蹬着腿,撒泼耍赖都用上了,就没人搭理他。 好一副我见犹怜的相! —— 七海拿着剑再回到安阳王府时,家仆府兵都看呆了。 昨晚出去,今早就毫发无伤地回来了。 风清扬从管家关伯那里知晓了此事儿,也没有反应,只是推断他今早回来。 结果不出所料,人真就回来了。 风清扬安安稳稳地站在亭子里,眉目扬着清风霁月的笑意,“……我就知道你有办法出来?” “你就没担心?” “担心什么?” “我啊,如果我就这么死了,你便再次失去了一个贴身护卫!”七海插着腰,站在那儿,一副快为我接风洗尘的样。 “你武功高强,不会死!”风清扬随口回了一句,怡然自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