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去哪儿呢? 如果不是他自己看见,也许飞鹰根本不会相信,一个人可以直接在面前消失? 其实是七海隐进空间罢了。 从空间绕路,到了云家。丢出自己的大名,准备见见云老。 谁想云老罢客不见。 “父亲,七海护卫可是救了您老的性命,若无他,您可能就……”云洲苦口婆心地说服父亲,然而可惜,对方竟然完全不予理会。 明氏站在跟前,伸手拉了丈夫一旁,便也跟着劝解,“公公,七海护卫专程前来看您,您若将他拒之门外,恐有不妥。” 云老固执得很,无论儿子还是儿媳怎么劝解,他就是不同意见七海。 云洲等人没有办法,只能磨蹭着出门,到了院子,同七海这位恩公解释。 七海眨眼笑笑,从袖子里取出晾衣架来,递给夫妻二人,躬身道,“烦劳两位把这物什拿给云老,就说……” 明氏一瞧,瞳仁明朗,“这……这不是晾衣架么?” 云洲跟着打量,除了竹子翻新,就连构造都同镇国公夫人一模一样,“是啊,没想到……七海护卫也会做晾衣架。”他激动地捧着东西,和着夫人明氏,大步流星地返回了云老的房间。 云老起初并不同意,但是在看到那晾衣架时,忽然间睁大了瞳孔,他眼神飘忽,那手也在颤抖,“快……快拿来给我。”当他瞅到晾衣架时,喜出望外地命七海进屋。 屏退所有的仆人后,云老让媳妇儿子全部出去了,独自留了七海。 他掀开被褥,慢腾腾地准备下地。 七海阻拦,“云老身体不适,还是不要起身了。” 云老反复打量着七海,看他那眉眼,目光里突然想起自己的朋友来,言语间也温和慈祥了许多,“你……你叫七海?” “是。”七海点头。 云老手碰触着晾衣架,“这……这是你做的?” 七海挠挠头,眼里春光斐然,“不知道同云老期待的晾衣架是不是一样?” 他深思了下,握着晾衣架缩回了手,迟疑不决下,又瞟着晾衣架,动动唇,“现如今,帝都还有人敢比着她样品做出这种物什,真是……后生可畏啊?” 原本他以为,晾衣架是七海自己所做,可回头一想,那个时候,晾衣架在帝都就吵得沸沸扬扬了。 说不定这个小子是从哪里打听到,模仿做出来的。 殊不知七海摇头否决加在身上的抄袭,“云老,若是小的真有心抄袭,那今日也没必要浪费时间在关伯的身上了,毕竟此物,帝都脚下,未有人敢制作贩卖。” “老夫听集市上说,你七海胆大包天?”云老瘪着嘴巴,眼神里都是质疑。 七海瞠目结舌,挠挠脑袋,在屋子里徘徊良久,他突然很想哭。 “云老,我来帝都时间不长,所以……我不可能知道制作晾衣架的工序?” “呵呵。这有什么?”云老神色难耐,他提提袖子,放在自己深蓝缎面的被褥上,磨蹭着指腹笑,“那安阳王何等阴险狡诈,他见过当年的晾衣架,也许……是他告诉了你。” 七海跳起来,“冤枉,这衣架可是我自己前前后后费了不少时间才做出来的。” “真若如此,那你为何做好第一时间拿到老夫这里来?”云老伸长脖子,疑神疑鬼,“难道不是因为你调查了老夫当年的事儿,所以才拿这东西来讨好我的么?” 七海嘴角一抽,不屑地望着他,“云老,说实在的,你对我能有什么用,昨日你晕倒在雪地里,要不是我,早就撒手人寰了。况且你身中蛊毒,不是我拿来的解药,能这么精神抖擞地同我说什么……讨好二字?”他说完,皱着眉头,气愤难平地拿脚将凳子拖到股后,“况且,云老既然知道我胆大包天,就应该知道,我做任何事儿,都有目的。若我同安阳王一伙,今日来此,便是刺杀。而非……讲理!” 云老不以为然地笑起来,“小子,就算你有本事儿,能够做出晾衣架来。可那又如何?” “云老派人杀我这个救命恩人,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是狼心狗肺?”七海说话,并不严肃,他是笑着的,所以也正是因为这点儿,他的话语里,都带了讽刺。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