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都没有人来。 直到一辆马车停在茶楼门口。 那人穿着一件鸦青色的官服,自车内出来,就进入了四月茶楼。 他眼睛一瞟,发现窗户上放着一坛白色的蔷薇。随后拢紧了双袖,慢慢地朝楼上走。 直到坐在了吴顾所等待的包间里。 “郁世轩,你终于来了?”吴顾握着剑,堂而皇之地对准了男人的方向。 谁也没有想到,来的人并非是郁世轩,而是当朝的户部侍郎毕大人,毕郝来。 “哎呀,本大人究竟是抓还是不抓你呢?”他甩了甩自己的袖子,叹了口气。未带官帽,但一眼看上去,就会发现他乌黑油亮的头发,梳地工整好看,仿佛还抹了花油,油光灿亮。 七海远处瞧着时,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个大人很注重仪容。穿得干净整洁不说,关键还喜欢打扮。 “公子可知那人是谁?” 风清扬在喝茶,听见了,瞟过去,“他是户部侍郎毕大人毕郝来。” “你……以前见过他么?”七海眨眨眼。 风清扬握着杯子的手顿住,回答得模棱两可,“也许……是见过的。” “什么叫也许?”七海瞠目结舌,“公子。你到底见没见过?” 葱白的手指拈着茶杯,轻轻地放桌,风清扬看了七海一眼,这才抬起头来,“见过的。但……见得次数不多,兴许小的时候,他来参加过我的生辰。” “然后呢?”七海纳闷,“你之前一直没有见过?” 风清扬抬起脸,眸子无波无澜,他很是从容地回复了两句,“如果说两年前,应该……是见过的。”他说着,有些无辜,“我身体不好,不是宫中朝臣,所以认不得,不奇怪。” 瞧他,好像不是朝臣不认识,有些光荣,还理所当然似的。 七海略略郁闷了起来,“这个郁世轩同那男人长得不大像啊。难道他就是郁世轩,归顺临水国的细作?” 风清扬闻言,立刻摇头否决,“不可能的,我父亲说过,户部侍郎毕拢来这个位置一直没动过的,而且……毕大人没有成亲,也没有孩子。” 七海不敢相信,“这么大的人还没有成亲?”他有种这个户部侍郎是不是不行的错觉。 风清扬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什么意思,瘪着嘴巴,云淡风轻,“他可能显老,大多数的女眷都不大愿意嫁给他。” “呵,还有这种?”七海难以置信地眯着眼睛看过去。 …… “你不是郁世轩?”吴顾在听到对方说话的时候,略有些疑惑。他握剑,仓促站起,“他……究竟在哪儿?” “郁世轩已经被我们抓获!”毕郝来坐到桌子上,自顾自地顺走了吴顾身前的普洱茶,“啊,好茶。”猛灌了几口,叹了口气,“你年纪轻,就不该淌这淌浑水。你瞧瞧你,和你大人千里迢迢地来到咱们临水国,还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呢。就被你们自己的人给杀了,我说……你亏不亏?” 吴顾握剑,他凝眸片刻,忽然发现四周有杀气。也许习惯了在刀口上舔血,他警惕性很高,在那些人还没有出现时,就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你带了人?” “是啊,我来这儿抓你,可不就得带人嘛!”毕郝来又拢着袖子,目光瞟过去,苦口婆心,语重心长地劝解,“我说你,也别逞强了。命搁哪里不行,非得污染了这么一处好地方。瞧瞧……这茶杯,这……未喝完的好茶……” “少说废话!”吴顾按耐不住,朝着毕大人,手中茶杯迅速地扔了过去。 毕郝来又快又准,接下茶杯,一张脸都黑了,“真不是好孩子,这茶杯打碎了,人家该多心疼啊。”他脸上有很多皱纹,虽然年轻,但老天爷似乎不大眷顾他,整张脸的皱纹看起来,都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尴尬。 “看剑!”吴顾没什么耐心,今天前来,是找郁世轩算账的,他不想同这个未曾见过的人有任何往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