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摇头,冲孟绫说了京都衙门的情况。 他告诉孟绫,罗中掌柜是北昀国人一事,现如今只有他们几人知道。 不过最终,陈明杰及时收手,也证明了罗中掌柜那惊世骇俗的身份。 “你……没有威胁陈叔,为何?”孟绫觑着七海的脸,想从他那捉摸不定的表情里。捕捉到一点儿不同。 可是,七海定定地站着,替他兜着胖兔子小灰,只反问了一句,“孟世子以为,我这个刚刚到达京都不久的小小护卫能和陈尚书结什么仇呢?” 孟绫一噎,深思了会儿,“那你为何处处于我们作对?” “不是作对,只是为了一个真相!”七海坦白时,亮瞳里显得无比真诚。 他没有说假话。 不对,他不屑说假话。 那神情,让孟绫呆滞了很久。 也许,七海这个人活得无比通透。 “据说七海山庄的寒沉生死不明,只留下了一把带血的剑!”孟绫背着手,望向七海,“其实,忘了说,我和你大师兄打过架。他很厉害。还有一点儿,和你很像。那就是过于固执!” 任何事儿,只要寒沉抓住了,他就必定要做。七海也是这样,因为怀疑寒沉消失的原因,所以七海哪怕是得罪任何权贵,他也要查。 “我在好奇这事儿时,我父亲还特地训斥过我。”孟绫那红缨枪在空中微微一转,立马又落定了,“他跟我说,这件事儿太过复杂。譬如……你大师兄是那位病秧子的贴身护卫,怎么就他,生死都不明呢?”他好像后怕有人会提醒他,对于风清扬这个人那不是十分动听的称谓,“别为你家公子打抱不平,他原本就是一个病秧子。” 七海抿唇笑笑,“孟世子似乎很讨厌我家公子?” “他……老古董。桃夭公主对他那么好,他都不领情。”孟绫说这话时,像在吃醋。 七海讪讪地笑了,毫不犹豫地问她,“你不会喜欢桃夭公主吧?” “怎么可能?”孟绫扁扁嘴巴,吸吸鼻子,“我只是心疼她。”他抱臂,凝视着七海的眼睛,“我总觉得奇怪,桃夭公主那么漂亮,待病秧子那么好,病秧子怎么就不喜欢呢,既然不喜欢,他对人态度好点儿,好好说说话,为何非得将人拒之门外?” 听着拒之门外四个字,七海怔了,呐呐地问,“那次桃夭公主送糕点给公子,你看见了?” “糕点?”孟绫突然也成为一个喜欢抓重点的人,他扬着下巴,笑了,“你怎么也知道糕点?” 七海把胖兔子丢进孟绫的怀里,甩甩手,张张嘴,“很简单,糕点他没收,是我吃了的。” “你这人,怎么……”孟绫丧气,还在打抱不平,“桃夭公主为了做那糕点,废了多大功夫?” 七海眼睑耷拉着,笑容里,清澈得很,“你怎么知道?” “那天桃夭公主坐马车,被我撞见了。她同我说了此事儿。”孟绫听了心情不好,面容憔悴,又隐隐透着一丝伤感,“桃夭公主对那病秧子挖心挖肺地好,到头来,却是这种结果。” 七海瞧孟绫的脸,说得好听点儿,是打抱不平。可若说得不好听,只怕是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