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胆地猜测了一句,风清扬咳嗽得更严重了,手心都咳出了血,还抬头,坚定地说了一句,“我从未杀过一个人。” “呵呵,开玩笑,开玩笑。”七海及时收住了嘴,主要让房子里的小家仆看着自己的公子一会儿被说得带笑,一会儿又被说得咳血,怎么都有种自己祸害人的错觉。 为此,七海住了嘴,弹了弹自己大红色的衣袖,站起来,拱手致歉,“公子,虽说我能证明那位不是凶手,但是鲁国公世子不一定会相信啊。” 小家仆抚着风清扬的后背,刚替对方顺了口气,没曾想面前这七海护卫,仍然没走。 他们额头的汗都流下来,想越俎代庖说些什么,结果碍于地位低,只能巴巴地站着,神色耐耐地将七海瞅着。 “所以……你想怎么做?” “我想救他。”七海拱手,肩压得低了一些,“但是救他需要公子出马。” “父亲不在王府,那胡贵是鲁国公手底下的大将。他若想让那凶手死,我也没有办法?” 七海抬起头,笑哈哈地回了一句,“我知道啊,可是……可是只要公子能够让鲁国公不私·下解决。那么待我找到证据,这个人就可活。” 风清扬觉得奇怪,这年头,误杀一人的事儿很多,他怎么总是揪着那人不放,这实在让人好奇,甚至一度觉得,那个被误会的凶手,可能有些作用。 “那个凶手是什么身份?” 七海果决地回答,“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如何你如此固执?” 七海挑眉,“这个人不是凶手,却待在菩提庙中途的密林中守株待兔,可见他有故事。救了他,说不定,能够查出当年的事儿。” 风清扬捂着嘴唇,又咳嗽了一下,脖子因为咳嗽,红地发烫,“区区一个陌生人,你想从他身上查到当年的事儿?” “嗯,不知道,不过试试也无妨。”七海不同风清扬,久站,久立,久坐都不行。他比较好动,不动不欢。 他那一动,全身都舒坦了,眼睛里都藏着欣喜,“虽然我不知道,能不能查出寒沉大师兄的死,但总归,他是有用的。有用之人得珍惜。” 风清扬精神不振,前额那丝发丝,衬得他病态更显,看向七海的眼神都是迷茫的,“好,我答应你。” “嗯,多谢公子,你会有好报的!”七海笑眯眯地收回放在凳子里的脚,慢腾腾地走了。 身旁小家仆素知风清扬有洁癖,说着就要打扫。 风清扬抬手,制止了,“不用了!” 家仆不解其意。 “你擦了,他下次还会踩。”风清扬很是温和地解释,而后伸手,将凳子藏在桌子底下,“一会儿将我的凳子,放在床底下。” “是,公子。”家仆应了,觉得公子对下人是真好。像七海护卫这种不拘束,没礼貌,爽朗干脆的人,也能温柔对待。 所以在小家仆的心里,外人如何评价,风清扬都是最温和的主子。 …… 七海护卫离开王府,正好撞见关伯。 他风驰电掣,看上去非常迷茫。 “发生什么事儿了,关伯?” “鲁国公世子来了,正要求见公子。”关伯言简意赅地说,“孟世子说,他抓住了当年行凶的人,正让公子去指证呢?” 指证? 七海听说后,薄唇微动,傻兮兮地笑他,“关伯,你这是被人拿枪使了?” “怎么讲?”关伯止步,不解其意。 “你想啊,当年,寒沉大师兄失踪,王府侍卫都死了,就剩下公子一人,外面的人,都会怎么想?”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