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扰的危急局势。 把这些烂摊子全交给年幼的妹妹,一走了之。 十年后,从大唐昭阳公主的文书之中,竺法成以驸马之身重返故土,身边多了一位素有杀名的昭阳公主。 谁知道他回来到底想干嘛呢? 李琮猜紧那罗态度不会太好,可没想到她开口第一句就问这个,她希望法成日后在龟兹国的日子过得好些,有意在紧那罗王面前说上几句,还不等她开口,人群之中便传来阵阵骚动。 不知是谁大喝数声“帛蜜罗不再是佛子”、“王子叛国”、“诛杀邪佞”—— 全乱了。 由龟兹国士兵组成的防线被愤怒的百姓冲开一个豁口,手执农具、刀具、木棍的民众大批大批向竺法成的方向涌来。 实际上,也是朝李琮的方向涌来。 忠心耿耿的王城卫士早就护送紧那罗王和她最宠爱的奴隶离开暴动现场,面对这群失控百姓的,只剩大唐使团诸人而已。 “殿下,这可如何是好?” 总没有使团动手杀害异国平民百姓的道理,可要她们平白无故地受着这口气也不是那么回事。 李琮无奈地看了眼神色落寞的竺法成和瑟瑟发抖的罗枝枝,吩咐道:“不要闹出人命。” 说完,她背过手去,挽过竺法成的衣袖,纵身一跃,轻巧地将人带出人流之外。 她是公主,又是主使。 紧那罗早早离去,作壁上观,断无她亲自动手的道理。 然而,要人不死比要人死难得多。 赵乐儿率领一队老将,与龟兹人周旋良久,她们束手束脚的,有什么招数都使不出来,动几下兵器都要害怕伤了人。 磨烦许久。 最后,赵乐儿被逼急了,随手抓来路人,从人家穿的胡服上扯出几十条长绳,把闹得最狠的十来个人擒住,怒喝骂道: “够了!殿下威仪岂是你等胡夫可犯?若再闹事休怪赵某人冷血无情!” 她手里的龟兹人还在挣扎,赵乐儿用刀背猛地一敲,把那人直接给敲晕了。 赵乐儿知道人没死,旁的人却不知道,见她出刀迅猛,被她压住的人又一动不动,只以为是出了人命,不由得呜呜大叫,直喊:“杀人了——杀人了——” 赵乐儿不耐,甩了一个耳光过去,骂道:“要不是殿下不让我早就把你们这帮癞皮狗全宰了!” 好在闹事的人只是些平民百姓,空有一腔对佛法的热情,却没有多少力气。 闹了这么一场之后,这些人也只是吵嚷,再没了暴动初时的凶神恶煞。 “帛蜜罗王子,看来你的臣民似乎并不欢迎你。” 与李琮预想的不同,竺法成的神情中有痛苦,有慈悲,有心疼,独独没有任何怨怼和不满。 “贫僧从未尽过龟兹国王子的责任。” “背弃佛子身份,亦有十年之久。” “今日种种,是前日果。” 李琮对竺法成这种超然物外的心态还是蛮欣赏的,但问题是,如果龟兹国已经不想要这位王子了,她又该拿这个人怎么办才好呢?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