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似一双璧人。 李琮知道慕容是女儿身,旁人却不知道,看她俩分别之际如此缠绵,不免心中揣测起昭阳公主与慕容国主之间的关系。 吐谷浑人也走了。 先前为了应索兰和慕容的邀请,李琮才带着使团特意拐到洮河,这是出发之前早就定好的事,代表朝廷的罗副使自然不会阻拦。 可这几天里,李琮派人寸步不离地跟着罗枝枝,他有心打探一番,却什么都没打听到。 “殿下这几日来与两位国主聊得还算开心吧?” 大队人马向金城进发,那是出使西域的必经之地。 李琮含着笑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罗副使,他不常骑马,腰塌着,背弓着,瞧着又滑稽又好笑。罗枝枝似乎也看出了李琮在取笑他,可他还是直勾勾地盯着李琮,不得到一个答案不罢休一样。 真是条好狗啊,李琮在心里这样评价道。 “两位国主盛情难却,不免多喝几杯,多说几句,这几日忽视了罗副使真是对不住了。” 李琮随便拱了拱手,江湖气十足。罗枝枝怀疑李琮是在敷衍,他还想问问,赵乐儿的马却从后赶了过来,直接将他的马头拱到一边。 赵乐儿同样拱了拱手,说:“罗副使,真是不好意思,在下眼神不好,没瞧见您。” 罗枝枝明知赵乐儿是在欺负他,他张嘴要辩,李琮和赵乐儿却不约而同地甩了鞭子,很快就与他拉开了不小的距离。 “总算把那狗腿子甩开了!” 李琮轻笑道:“乐儿,怎么能这么说罗副使呢?” 语气中倒是一点责备的意思都没有。 “殿下也知道属下说的是罗副使呀?”赵乐儿笑嘻嘻回道。 二人相视一笑。 “殿下,您给索兰赞普的金子都够买一百匹良马了,难怪他笑得跟要开了花似的……” “是啊,这真是笔稳赔不赚的生意。” “那殿下为何还是同意了索兰的漫天要价呢?” 李琮攥紧缰绳,答道: “老匹夫当不了几天赞普了,这笔钱就当是本殿给他送葬的礼金。” 至于她和吐蕃之间的合约,那自然还是要作数的。她会找下一位赞普,做一笔合算的买卖。 “殿下对冯曼和冯小善这样有信心?” 她们的未来有很多种可能,可能开辟女人当吐蕃赞普的新时代,也可能死于愤怒的索兰赞普的乱刀之下。 “也没有。” 毕竟,未来的事儿谁说得准呢?李琮并不敢做出保证,也不会将全部的希望压在别人身上。 她们要去的地方,是黄土高原的边缘,是黄河之水冲刷过千百年的城市,是古丝绸之路上最重要的商贸中转站。 那就是金城,它还有一个很秀气的名字——兰州。彼时,整个西北都因得天独厚的政治优势而繁荣昌盛,与千年之后贫穷、落后、荒蛮的形象大为不同。 而李琮想要开辟的正是汉朝使团曾经走过后来又荒废的古路。 那是一条很长的路,似通天尽头。 “走吧。” 李琮淡淡地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