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琮没有安慰慕容卿云,她不习惯和政治伙伴之间产生过多的私人感情,更为重要的是,她知道此时的慕容卿云需要的不是虚无缥缈的安慰。 “怎么还不走?” 她这话一出,慕容卿云更难堪了,她期期艾艾地说: “好,我走,我这就走。使团明日是不是就要走了?等明天我再来送你……” 一步叁回头的,明摆着有话要说。 慕容卿云拖拖拉拉地走到帐篷口,回头不舍地说:“姊姊,我真走啦?” 李琮的心微妙地痛了一下,她淡淡开口:“慕容,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 李琮扔给她一个瓷瓶,慕容卿云手忙脚乱地接住,不用打开她也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那是抑制身体发育的药,帮她维持少男的外表。 “谢谢姊姊!” “不必客气,这次来本也是为了给你送这个。” 慕容卿云来找李琮其实也是为了这东西,可她自觉办砸了事,愧对李琮,所以才支支吾吾不敢开口。 得了想要的东西,慕容卿云喜出望外,笑着说道:“那我就不打扰姊姊了!明日我一定摆上一桌好宴给姊姊饯别!” 李琮却再次叫住了她,肃然道:“慕容,你这样不是长久之计。” 这药对身体不好,她不能吃一辈子。 慕容卿云摇了摇头,她当然懂李琮是什么意思,可她别无选择。她在吐谷浑的日子也没那么好过,继位多年却还要受武将的辖制,若不是她借着昭阳公主的名头狐假虎威,她这个王估计也快被拉下台了。 “吐谷浑不会接受一个女人来当他们的王。” 李琮讽刺道:“从女人阴道里钻出来的男人竟没办法接受女人骑在他们头上?” 慕容卿云鼓着腮帮子,不服气地说:“姊姊,我和你处境不同。鲜卑是一群蛮人,半点文化不懂,不像唐人褒衣博带,教化端方……” 李琮止住了慕容即将说出口的一大串成语,她意味深长地说:“你听过愚公移山的故事吗?” 慕容卿云激动道:“我知道我知道!姊姊是教我持之以恒,必有回报?” 李琮摇头说:“不,我只想告诉你,有些古老的大山是很难移走的,可你总要试一试。” 她的处境也没比慕容卿云好到哪里去,从某种程度上说,她走的路比慕容卿云还要难,还要险。 慕容卿云似懂非懂地攥着瓷瓶离开了。 她刚走,守在帐外的赵乐儿就走了进来。 “禀报殿下,战马已经安顿好了。”赵乐儿犹豫着又加了一句:“属下方才看到驸马在您帐外徘徊不去,属下同他说您与慕容国主有要事相商,驸马才走了。属下,属下是不是说错了?驸马看着不大高兴。” “不高兴?许是舟车劳顿,不必多想。” “殿下,驸马是苦行僧出身,他怎么会怕舟车劳顿……” “乐儿,你什么时候这么爱顶嘴了?” “哦,好好好,驸马他就是舟车劳顿,属下不多嘴就是。属下,属下还是先给您汇报下逻些城的情报吧。”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