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教导出来的,表面举止优雅,尊贵清隽,实则冷心冷情,利益至上。可是就这样一个人,做任何事都会权衡利弊,计较得失的人,却为了一个差点害死亲弟弟的外人,惊慌难制,把尊严和骨气揉碎了曲膝维护。 到底是为什么?乔琛实在难以接受,自己一直引以为傲一手教导出来的接班人竟然会糊涂到这般地步。 你是脑子不清醒吗?他艰难地问。 乔斯昂回答的一片坦然,父亲,正析喜欢他自然是他身上有吸引他的地方。他直挺挺地跪着,面上一贯的清雅,却难得流露出温情,他人很好,很优秀,努力,洒脱,有才华 他说的情真意切,像是带久了的假面裂开细纹,四分五裂下的真心和一闪而过的光亮,锋芒毕露,我们怎么可以因为自己的过错毁了他? 乔琛猛地站起来,气急败坏吼道,我有必要跟你讨论这个男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吗?我以前教你的都教狗肚子里去了?你真是他一时语塞,似是骂不出来,只能脸色扭曲说一句,太令我失望了。 你不做,我自然能找别人去做。 乔琛知道再说无益,越过乔斯昂就往外走,身后却传来对方极为冷淡却坚定决绝的话,父亲,您不能动他。 你 乔琛脚步猛地顿住,扭过头死死地盯着跪姿笔挺的背影,他了解他的儿子,知道对方这句话代表什么意思,他简直不敢相信,咬牙切齿道,你准备为了这个人跟你老子对着干是吗?乔斯昂,你是不是疯了? 乔斯昂身形未动,乔琛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已经能够确定对方的答案了,真是好样的!乔琛气炸了,走回去捡起地上的手杖,就往乔斯昂背上抡,一下又一下,把手杖当成鞭子使,狠狠地打 乔斯昂从始至终脊背都不曾弯一下,只是看着地上某张照片上的侧脸,心底止不住的想,今夜这么折腾,他会不会睡不好? 睡不好倒不会。 戚慕这人就这一大优点,心大,想得开,什么事都没有睡觉重要,所以当顾浔亦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做好一碗像模像样的手擀面,准备去叫戚慕出来吃时,才发现人早已经睡熟了。 门反锁,敲门没人应,顾浔亦站在门外喊了两声也就作罢了,他也不是不知道戚慕那时随口一说只不过是为了把他打发走而已,可他还是认认真真地完成了对方的吩咐。 他总觉得自己是兴奋过头,失了智。 可又觉得,这世上只要是戚慕喜欢的,就没有什么是不能为他做的。 折腾了一夜,此时天都快亮了,顾浔亦斜着嘴角把身上的围裙解了,又把挽起的衬衫袖子放下来扣好,整理好着装,才昂着下巴慢悠悠地往客厅走,准备去招呼某位不速之客。 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人,听到脚步声,缓缓侧头看过去,两人对视,顾浔亦咧嘴,以一种主人家的姿态问道,这个点了,小舅还来找我们,到底有什么事? 我们二字咬字清晰读音颇重,明显意有所指。 西装外套脱了随意甩在一旁扶手上,领带被扯的歪斜,向来从容自信强大魄力的盛宴清,在这一刻眼里一闪而过的茫然、不解、失意、落魄各种复杂情感交织,只那一瞬就缠的人心绞痛。 但也仅仅只有一瞬的失态,马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威压,看着顾浔亦的眼神,无形之中带着逼视。 顾浔亦似无所觉,平静的走到他对面坐下,面前的茶几上还放着一个半支起来的平板,虽然那会儿找来了厨师亲自教学,可顾浔亦还是把厨师教导过程给录了下来,准备事后重复练习,以便把面做的更好。 现在这会儿乘热打铁温习一下,时机刚好,顾浔亦想着就起身找来了纸和笔,打算一边播放视频,一边记笔记,心无旁骛的样子,像是把某位风尘仆仆赶来的客人给完全忘记了一样。 但随着平板里某个战战兢兢教导解说的声音响起,顾浔亦突然头也不抬问道,小舅有事要说吗? 你觉得呢? 盛宴清眼风轻轻扫过平板里播放的内容,眼神骤然冷了几分,沉声说,你知不知道今晚闹出的事如果解决不好足以毁了戚慕的电影? 就为了这事?顾浔亦抬头看了对方一眼,不以为意的又收回来落在视频上,我当然知道那是慕慕的心血,所以第一时间已经安排人去处理了。 安排人去处理你就放心了?你怎么能确保万无一失不伤害到他? 小舅既然都能悠闲的坐在这发呆了,我想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顾浔亦说完把屏幕暂停,在纸上记下几个步骤要点。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