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地用着倒是不如一刀解决了以儆效尤。”韫威的语气中暗藏杀气,我的心随之一颤一颤的。 “周木白的初衷便是想被殿下重用,现今也并未造成什么难以挽回的僵局。”尽管我的心都为他提至到了嗓子眼,他却还是一副置生死如肚外的样子,“殿下该知道风都少主封洛河也不是好对付的主儿,殿下可是有八成的把握在攻破风都的前提下,还能佑得辛世子和小姐的安全?” “这与你有何干系?” “周木白不才,比旁人多了一窍,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我既然可以在十天内绘制出蓝灵谷的布防,便也就同样可以在短时间内绘制出风都城中布防,再者,殿下遣往风都之人必都是要被防,处处受限可难以大展拳脚,但周木白不同。” “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周木白想要画殿殿主的位置。” “周木白,你要知道你是代表着整个雨都的,还有你的那位玉师姐我会暂请她入宫替代一下周画师的位置。”韫威理理衣袖,起身缓缓走到了他跟前,“惜命的人,重名的人,我也可以相信,把这颗药丸吃下去,明日你便是可以随着送亲队伍一起去风都。” 他拿过那颗药丸,毫不犹豫地吞下,而后又小声对韫威耳语了些什么,我并未听清。 韫威亲自送我出谷,随行二十个蓝灵使,外加两名画师,周木白正是其中之一,另外两名身姿窈窕、柔情百态的舞师以及一位医仙。行至半途中,我才发现两名戴着面纱的舞师中有一位竟是韫仪。 我不清楚她是怎么知道的,但她确实是,还一直示意我不要声张。 两天后,我们一行人顺利抵达风都。 风都,乐之都,书上说这里藏着世间最美妙的乐声,风都的每一个人至少都会精通一种乐器,他们的耳朵对乐声就如同是一个深处荒漠的人对水的渴望,饥饿难耐的人对食物的渴求。 我这个身穿红嫁衣的新娘没什么仪式感地被冷漠的新郎迎进了府邸,连个堂都没拜,倒也是蛮轻松的,说实话我都没太看清这位风都少主,只知道他叫封洛河。 这么稀里糊涂地,我居然就嫁人了,我至今都不敢相信。 夜里,韫仪守在我身边,我们都屏住呼吸不敢多说话,直到有人来通报说是新郎今儿晚上不来了,要我自己洗洗睡。我头上那根簪子摇摇欲坠,真要用上我可能还用不很好。 我和韫仪相视,以微软耳语交流着。 “你怎么来了?” “我担心阿嘉,也担心你,事情我都问过周木白了,我都知道了。” “周木白?” “周木白去找韫威之前先找到了我。” “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告诉我了一些封洛河的事情。” “什么?” “他说封洛河有一个很重的风都人通病——极好丝竹之声。” “他怎么知道的?” “他说他幼时在兮息堂遇见过化名为何洛的封洛河,两人相交过一阵子。” “他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我真是越来越猜不透他这个人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