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怎么面对汉军的南下?” 刘惔当然也是长江以南的官宦世家,他还是一名娶了司马皇室公主的驸马。不过驸马不驸马是次要的,他最有份量的身份是名士,亦是长江以南清谈派的领袖之一。今次他是作为副使来到汉境,存在感一直不强。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刘惔看去无比的淡然:“惔介时必然弃笔从戎,与贼军死战。” 两人在窃窃私语,却是听到有人招呼,看去却是一个看着笑容可掬的人。 要说无论是在什么场合时常保持微笑的人也就只有桑虞,他笑吟吟地拱手问候了几句闲话,后面才说:“贵方的来意王上已经知晓,来日可找时间慢慢商谈。” 孙绰和刘惔来汉境最大的任务是将国丈褚裒给赎回去,那几乎就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他们看到桑虞的态度,再听话中的意思,不由自主地愣了愣之后,两人既是诧异又显得惊喜。 褚裒对于东晋小朝廷来说就是脸面,甭管褚裒是怎么败,丢掉多少疆土和损失多少人马,最最最要紧的是身为国丈的褚裒不能一直当俘虏。 与保持脸面相比起来,丢多少疆域和损失多少人马都可以是次要,汉国这边有要放人的意思,怎么不让孙绰和刘惔惊喜万分。 事情有解决的可能性,心情上立马就显得不同,孙绰和刘惔却知道现在不是开口的时候,后面一直保持着笑容。连带一直被爱理不理的张祚又能压低声音与孙绰交流文学,刘惔也是加入进去。 一直在“阿弥陀佛”的佛图澄继续当一尊佛像,一直被刻意怠慢的麻秋却是按耐不住。 本来汉国要继续与慕容燕国死磕让麻秋很高兴,汉国表达出要与东晋小朝廷和解却是不容麻秋没有表态。 “晋国与赵国是互交国书的盟友。”麻秋不对谁发怒,对的就是孙绰,尤其是见孙绰一直与人交头接耳,对象还是张氏凉国的张祚,内心是更加不爽,说话有些不经过脑子:“两国有盟约,理当共同进退。” 麻秋是要向孙绰发难,说的那些话却不免令人误解。前一刻汉国表现出要放过东晋小朝廷,下一刻麻秋要求有共同待遇,岂不是说石碣赵国也被汉国给打怕了? 孙绰本来就觉得有些对不住石碣赵国,被麻秋那么一阵对兑感到心虚没有多想,他刚要说点什么场面话解释,话没有说出去却听到了明显的哗然声。 石碣赵国要寻求和平?这可是一件大为出人意料的事情。刘彦是在石碣赵国境内建国,五年之间攻下整个青州,随后又攻取整个徐州,兖州、豫州、冀州乃至于是司州都在点燃战火,都这样了石碣赵国还要和平,是不是代表石碣赵国已经不行了? “哦……”桑虞一副诧异的模样,慢斯条理地问麻秋:“贵方是来请降的?” 麻秋原本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先是听到哗然声,又听见桑虞那么问,呆了呆霍地站起来:“小朝廷要降,那是小朝廷。某可没有说大赵要请降!” 孙绰亦是愕然了一下,东晋小朝廷也不是要请降,他欲言又止了一下决定不开口,说什么也要先把国丈褚裒捞回去,后面的事情后面解决。 刘惔却是不干了。他面对麻秋,一副诧异的表情,斯斯文文地说:“麻将军,话不能乱讲。我朝什么时候说要请降?” 麻秋立刻乐了,嘲讽似得看向桑虞,说道:“得咧,原来是误会。” “汉军无故侵略我晋境,杀死杀伤无数,乃是虎狼作为。”刘惔不顾孙绰一直打眼色,很是正义凛然地环视了一圈,后面是看向了刘彦,一副不屈的作态:“在下方才有言,若汉军要南下必将上阵。” 刘彦却是在问纪昌:“这个脑子有病的家伙是谁?” 纪昌有事先做过了解,对刘彦说刘惔有病是万分的认同,没病刘惔就不该是这样。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