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景筠是被院子传来的叮叮咣咣的声音吵醒的,她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顺手打开了在她小塌旁边的窗子。 木窗被推起,院里的景象瞬间印入眼帘。 原本空空荡荡只摆着盆栽的院子,现在站满了人,他们都身着统一的靛蓝色服饰,每个人的手里还配备了一样武器以及一个竹篓和一个包裹。 在他们的正前方站的是他们的主子,萧家嫡长子也是萧家少主萧时雨,少年一袭鸦青色长袍腰间佩以长剑,正站在众人面前整队。 当他正左右走动向他的手下安排事情的时候,少年眼神偏移转换,正巧与景筠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咔”的一声,她立马缩回手,木窗失去了手的支撑,也顺势落了下来,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偷看被人发现的尴尬在她心里蔓延开来。 景筠安慰自己,幸好就那孩子一个人看到,不然可就太尴尬了。 屋外的声音停了几秒,随后又开始继续,她没有再管外面,而是下床穿好了衣服。 穿戴完毕,按照惯例,她放低脚步声走到小哑巴床前坐下,轻轻掀开被子一角,从被窝里摸出了他的小手,想要为他看病诊脉,可惜当她触及到他的手的时候,她被所触及到的温度给惊讶了。 怎么会如此冰冷,简直冷的像块冰块,她睁大了眼睛看了看厚厚的被子,又看了看变紫的小手,最后将手指搭在了男孩的脉搏上,从心脉流出的血液一股一股在血管里搏动传输,属于病人的身体信号在无声的传达着信息。 纤细的指尖掐着男孩的脉搏,随着时间流逝,少女的眉头越皱越深。 小哑巴的病,比她想象中要复杂许多。 昨日来到村里,出门打听也没有打听到半月的消息,如今她和半月失散,江蓠的病情不可再拖,为今之计,她只能选择再上山一趟了。 ……… 东侧书房,萧时雨正在检查一会儿上山所要用到的各种器材,以及山上的地形图,正认真检查时,门外传来两声规矩的敲门声。 “是我,景筠。”少女清脆的声音从门间缝隙处传来。 萧时雨听到这个声音,脑海中自动跳出辰时见到的少女睡眼惺忪靠在窗柩上偷看的样子,软软的、呆呆的,特别像他儿时养过的一只松鼠,想到这里,他就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景姑娘来寻在下做什么,难道是还想再偷看一番?”少年打开门,半侧着身子倚门,噙着笑意目光融融看着她问道。 “我才没有偷看,那是正巧打开窗,就看见你们了。”少女快嘴反驳,事实本来就是这样,她不过凑巧就被他看到了而已。 景筠顺着少年打开的门走进去,没有坐下,而是转过身,正了正神色,语气认真的对他说: “昨日初见,还记得萧公子说你们一行人来此地是为了寻找灵草,不知可不可以冒昧问一句,你们是否要前往迷雾森林深处?” 女声话音落下,少年原本含笑的表情渐渐收了起来,他沉默半晌,才开口: “正是,不知景姑娘问这个问题是为了?” 少年话意淡淡,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知晓这个他们探寻了很久的独家消息,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