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特定的温度,就得在温室或冰库中培育,前十甲的花大多是豪族富商培植的,只有两株是平民养出来的,我尤其喜欢一个平民女子养的紫蔷薇,虽然她没入前十,我还是投了一两银子给她。 斗花盛会结束,我们在百花城停留了近十天,嘉嫔买了些用花汁做的颜料,很快便寻了镖局,预计前往白头山游玩。 白头山是西京郡内最高的山,因山顶有终年不化的白雪,得名白头山,正是因为有白头山的存在,挡了大半寒流,百花城才总比别处温暖些。 嘉嫔是奔着游山玩水去的,因此一路走走停停,常在沿途县城内留宿游玩,因她雇镖师是包食宿的,所以镖师也由着她玩。 白头山距离百花城不远,若快马加鞭,只需一两日便可到达,但嘉嫔硬是把这一两日的路程走成了十几天,中途还绕弯去了另一个县挤庙会。 庙会中居然也有画纱灯游戏,我看着那盏盏小灯,与嘉嫔各买了二十个弹珠,却一个宝物也没赢到,游戏体验极差,跟和三皇子一起玩的时候完全没法比,我们很快就意兴阑珊了。 看见画纱灯,我就想起当时三皇子给冯静仪赢的白兔瓷,道:“清芳,上次那个白兔瓷你带出来了吗?” “白兔瓷?”冯静仪竟已经忘记了,“什么白兔瓷?” 我沉默片刻,道:“就是上次在泉州城里,三皇子玩画纱灯赢了三个宝物,你拿的那个白兔瓷,你带出来了吗?” 冯静仪吃着糖葫芦,含糊不清道:“没啊,谁带那玩意儿啊,又不值钱,白占位置。” “我还是不太爱吃甜的。” 冯静仪咽了糖葫芦,递给嘉嫔,转而拿起烤串,一边道:“我记得三皇子是送了你一根银钗,你带出来了吗?” 我摸了摸发间振颤的银蝴蝶,条件反射道:“没有,又不值钱。” 嘉嫔道:“枸枸,你不吃吗?我觉得这个面人不错,我还是第一次吃咸的面人呢。” 冯静仪道:“枸枸爱吃甜的——枸枸,你尝尝这烤红薯。” 我接过来咬了一口,道:“好吃,好甜。” 此后几天里,我再没有戴过那银蝴蝶钗子。 我们到达白头山脚下的白头县时,已经是仲春时节了,镖师随我们吃喝玩乐十几日,得了工钱还得了小费,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主动提出帮我们安顿下来,嘉嫔欣然接受,镖师便把我们安顿在白头县一个与镖师相熟的平民家中。 所谓靠山吃山,这平民便名唤谢大山,平日里靠在白头山打猎采药为生,久而久之,对白头山极其熟悉,便也会接些做向导的营生。 我们欲上山游玩,谢大山说二月份正是雨水最多的时候,白头山容易出事,建议我们不要上山,我们只好作罢。 “看来我们来的不巧。”嘉嫔道。 我们在谢大山家中住了几日,最后索性在附近租了个小四合院,在白头县停留了几十日,在这期间,嘉嫔又把白头县附近一圈村镇都游遍了。 暮春时节,天气晴朗,春暖花开,鸟语花香,正是上山踏青的好时候。 我们如谢大山所说,买了许多衣物,并各种登山用物,带足了碎银子,于官府处登记后,在谢大山的带领下进入白头山。 若只是去白头山踏青,原本不需要带这么多东西,但嘉嫔想登顶,而且是边玩边上山,没一两个月下不来,就需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前几天,山路还算平缓,且山上有官府修建的石道,我们雇了驴车,行的还算顺利,我们三人采了一大把野花,用红绳扎着,摆在驴车边上。 越往上走,凉意便越重,风景也略有不同,我们慢慢地走了不到十天,山上便下雨了,所幸谢大山经验丰富,早早看出来山里要下雨,带着我们住进了山上的房子里。 这些房子是白头县的猎户和采药人一起出钱建起来的,主要是为了给进山的人提供一个庇护之所,之后周然与二公主游历至此,在白头山作诗一首,其笔墨留在了白头山上的房子里,当地官府立刻在白头山修了石道,又翻新了山上的建筑,增派了几个守山人进山,很快,白头山便成了一处文人骚客附庸风雅的好地方。 这些房子前面有一片竹林,风声飒飒,满目翠色,此时正好有竹笋出土,后边还有一片菜地,种着些韭菜红薯之类好养活的菜,可供进山的人应急取用。 白头山不负盛名,这考虑的也太周到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