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啊。没需要他们也不会坐车。” 余成试探着出主意:“我们想办法弄到邀请函,请他们出国考察,这样他们就会坐车了。” 张国富立刻摇头:“那出国多花钱啊,谁扛得住?钱谁出?厂里出的话,工人要造反的。大家工资都发不出去了,你们这些头头脑脑还一门心思地出国开洋荤,这不是找事吗?” 周秋萍正色道:“所以这个钱必须得我们出。” 张国富要晕倒了,买卖还没做,也不晓得能不能做成,就一下子砸进去这么大笔钱,不是要人命吗?什么叫烧钱啊?这就是典型的烧钱。 然而这回高女士福至心灵,瞬间反应过来:“哪要我们掏钱,他们自己带点货上路,到时候一转手,什么钱都够了。上次咱们去布达佩斯不是这么搞的吗?” 那会儿自己跟女儿带的包裹还很少呢,如果不是中途又飞来飞去的去了趟荷兰,就那点东西转手出去的利润都已经够他们在布达佩斯的开销了。 卢振军瞬间沉默,这其实就是种观光走私的模式。 他曾经比喻这些官员拿着国家的工资出国吃吃喝喝玩玩乐乐,虽然出国费用没让国家掏钱,但工作时间不干正事,不也是在浪费国家资源吗? 没想到现在摆在他面前的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这个。 周秋萍慢条斯理道:“现在有门路的人都想方设法出国开洋荤长见识。欧美国家太难,而且现在大家关系紧张,他们要注意影响,怕被人抓小辫子。所以现在去苏联去东欧是最稳妥保险的选择,想必有很多人愿意去看看。如果发邀请函,并且承诺负担差旅费和在国外的一切开销,那肯定能够吸引很多人过去。” 张国富毕竟一直待在国内,对国外的情况不了解,相当担忧:“那怎么负担啊?他们又不去匈牙利,是去苏联考察机器,咱们在莫斯科怎么搞?” 这么多人跑到异国他乡,吃喝拉撒住,基本上也不能指望他们谁会说俄语。这个事情搞起来其实很麻烦。 不过话说回头,想开拓生意渠道想挣钱,哪有不麻烦的道理呢? 卢振军却表态了:“不麻烦,有人专门做这个生意,我们找他们合作就行。” 自己这边安排客源,那头负责接待,最后利润五五分。自己这边还可以帮忙安排真正的考察对象,让出来的官员不用瞎编,真有东西可以考察写报告交回去给领导看。 就是这个过程不知道为什么,卢振军感觉自己是在看那部外国小说,叫做《百年孤独》,时时刻刻都充满了魔幻色彩。 他又觉得这是《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 大概真跟秋萍说的那样,绝对权力导致绝对腐败。在这个政府攫取了本该属于人民的权力的时代,权力的错位导致什么荒唐的事都可能发生。甚至为了干一件正经事儿,还要采取打擦边球的手段,来实现目的。 卢振军点头:“行吧,那就先这么来。” 开口简单,做起来艰难,他后面又要有的忙了。 其实这钱他完全可以不挣,挣更轻松的钱难道不香吗? 可马拉特的话打动了他,中国的工业想腾飞,一口吃成胖子不现实。与其花那么多外汇,引进一堆派不上用场的生产线,不如精准对标,直接用苏联的机械,还更实用些。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麻烦点也无所谓。 大家吃的差不多了,三个小朋友也心满意足,星星还往椅子上一瘫,发出满足的喟叹:“好好吃啊。” 摊主的孩子,那几个维族小孩就在旁边咯咯笑。 她又完全没丢脸的意识,还在认真地强调:“真的好好吃。” 大家都笑了起来,摊主还主动表示可以给他们抹了零头。 正热闹的时候,木材厂的厂长居然又寻上门来,主动卢振军打招呼:“卢总你看现在生意这么好,完全可以再开个市场嘛。刚才市长都说了,这个商贸城贯通南北,横穿东西,唯一的遗憾就是跟乌鲁木齐本地的产业联系不大。再搞一个市场,就可以在这个方面做文章嘛。”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