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进场,他已经谈不上是愁还是喜了,如今的他已经没有太大的欲望,宁崆能在他身上找到用处,他便换取一愿望,也算是最后再赌一把。 岳鸣看着没把任何人放进眼里的许应,总觉得有几分眼熟,敛笑问了句:“许总,是第一次来a市吗?感觉有一两分面熟。” 许应吐出口烟,腿横在膝盖上,见有人点他的名,夹烟的手放腿上,视线扬出去,口吻透着无法无天的狂傲,“你谁?” 显然,宁崆刚才做的介绍,他一个也没听进去。 “岳鸣。市公路桥梁工程集团前董事长。” 说话的人是迦南。 许应没管。 只挑出一个字:“前?”而后望向宁崆,不冷不热地掀唇,“宁总的人脉,过于宽广了些。” 潜台词是,什么人都往桌上带。 既然前任董事长许应看不上眼,这时现任一把手恰当发声,和许应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场面话。 许应兴趣寥寥。 饭吃得很快。 酒没少喝。 烟酒酣畅,接下来便是女人到位。包了所洗浴中心,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眼看时间也差不多,迦南起身以签账单为由出了包厢。 她出来呼了口新鲜空气,让人把车都开出来,又电话确认了一遍洗浴中心那边的安排。其实这些,不是她该做的。但这次,她都插了手。事无巨细,她不希望再有什么细节被遗漏。 以签账单为由抽身的,她没带外套,霓虹下,长发被夜风搅乱;此时站在滨河门口显得格外单薄,。 门口陆续停满五辆车,还有一辆迟迟没来。 她让门口的保镖去看了一眼。 几分钟后,保镖小跑回来,说发生了点情况,让迦南跟他过去看看。 迦南去了。 抵在她后腰上的枪口让她不得不去。 “你是谁的人。”迦南被他携着肩膀,往没人的地方带,身后架着枪。保镖的帽子被他压得很低,何况他在她身后,她根本也看不到他的脸。 “少废话。”对方呵斥她。 迦南拢了拢眉。 要说谁的手下还能有这么硬气的,一时还真难找。 不太可能是岳鸣。 哪怕究渊溯源,他的仇最多。 迦南被挟持着走了一路,今晚滨河不对外开放,酒店附近车辆行人都没几个,想要发现她被一个行迹诡异的人拿枪抵着,要看运气 不过好在迦南没有下意识向外寻求帮助的习惯。 “你要钱,还是寻仇?”她问。 “杀人偿命,我不欠谁命,所以你不是来杀我的。” “你想要什么,不如说出来,跟我换。” 身后的人嗓音低哑,不像是天生的,更像是饱经过什么,后天环境塑造。如他人高马大的身躯,即使套在一身保镖服内,也藏着股杀气。 和许应身上的野痞不同。 他即使不露脸,她都感受到了他身上的血腥。杀过人的人,气息都与常人有异。 他从后贴近她的耳廓,“这就是你们做交易的方式?” 迦南反问他:“我们?” 他推搡了一把她的后腰,趔趄出一步往前走。意思是让她别废话。 “老子不稀罕。”他鄙夷道。 话虽如此。 但迦南知道,他挟她出来,必然有一个目的。受谁驱使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她能开出更让他满意的条件,何不能供她使。 男子将她带到了一个监控死角,是个连灯光都直接照射不到的地方,更别提有谁路过能够发现他们。他用手肘横在她的后颈将她制在墙面上。似乎这个姿势过于舒适,他抬腿踹在她的膝盖上,让她半跌半跪下去。 他摆正她,居高临下地抬起她的脸。 迦南正欲看清楚眼前人的模样,眼睛便被一道刺目的手电光束罩住,难以睁开,更别谈穿过强光看清楚些什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