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就能看能听,常人所不见的细微之处。区区一颗小虫卵,早在你琉璃碗中就被本王瞧出了。”他得意地耸耸肩,全然不顾她一脸的将信将疑。 见她一双眼又茫茫然,瞳孔微微失焦,单手捏着她的脸颊,嘴唇圆圆嘟起,他亲了又亲,把她口中的余甜一扫而空。 “走起来带你吃饭。” 姑苏城中,富裕繁华,民风开放,适逢乞巧节,女孩子结伴上街出游,更有甚者,未婚男女亦叁叁俩俩观湖赏花。 殷大士与萧行逸坐在天香楼包间里,她坐在窗边看着街上的行人,她好像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生活。 她偏过头问着萧行逸,“你过过乞巧节吗?” “没有。”萧行逸正为她布菜,眼皮都没抬一下。 “想来你这副模样,没有那个女孩子会想嫁你这个冷脸阎罗。” 她小声嘀咕一句,又好奇问道,“那你小时候有没有初恋,或者喜欢的女子?” 萧行逸终于抬眼,将手中瓷碗重重搁置她面前。 他歪过头,在她耳边悄悄说,“这天香楼不仅仅是食客,更是花魁贵臣,暗娼走卒,接在此寻欢接客。” 下巴朝着屏风处点点头,“那屏风后面有张可以容纳十人的贵妃榻,床头淫器一应俱全,不想好好吃饭,不如我们去做点其他事。” 殷大士拿这泼皮无赖没法,只能埋头吃饭,见碗中本是一碗鸡汤鳝鱼面,只是被他二次加工堆满牛肉圆子,雏鸡脯翅儿,还有菜卷儿和松榛栗子。 她故作嫌弃道,“我不吃豕肉。” “知道,你们殷家人讲究多,排场大,视猪肉为脏污,小的特意为公主换成牛肉丸子。” “你知道的可真不少。 实在没什么可挑剔的了,殷大士只能老老实实吃面。 窗外又落了雨,滴滴答答,街上行人早跑到茶坊躲雨,殷大士说想听妙灯琴音,却被萧行逸拉去赏荷。 百合纱裙下露出一双织锦绣葡萄水宝石的绣鞋,她拒绝,会弄脏她的绣鞋。 可萧行逸宁愿背着她也非要赏荷,殷大士气结,她从未料到萧行逸私下解竟是如此孩子般幼稚的一人。 “就这么喜欢荷花?” 萧行逸神秘道,“你不懂。” 俩人挤在一把油纸伞下沿着河边走上叁圈还不愿离去,衣服打湿大半,绣鞋也脏了,最后还是他背着自己回到绣船之上。 夜里雨漫漫打在湖面,她听见噔噔敲门声,开门看见恁大一个身影抱着被子要往她屋中挤。 “不行!” 她抵在门口,誓死不从。 萧行逸早已洗净换好寝衣,二话不说往里面挤。 “你那么大一条船还不够住!偏偏往我这里挤!” 萧行逸自有法子治她,“要么一、起、睡觉。” 这人什么话都说得出口,“要么一起睡、觉。” 前者强调一起,后者强调睡觉,傻子都听得出来。 一番据理力争后,她在里,他在外,安安稳稳窝在一处,萧行逸乖乖的,是真的睡觉。 两手托着头,不知想到什么开心事,嘴角一直挂着笑意。 她自顾自背着睡觉,不理这个大半夜发神经的人。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他的手向自己伸来,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搂着腰,轻轻地吻着侧脸的鬓角,在她耳边悄悄说一句,“有。” 这人在说什么?她也不想管了,就被他搂着入睡。 不知怎地,在他身边,总是睡得格外安稳。 半夜她一阵闪过,意识到那个“有”字原来是回答白日里自己问的那句“小时有没有喜欢过的女子。” 哼,她心里嗤笑他幼稚,只当他不过是大半夜发神经罢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