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想要一个人死,办法多的很,李业那边还等着他找证据,古刖认为这一步可以直接省了,先把人杀了,再慢慢的找证据也不迟。 陈墨云伤的很重,身上到处都是鞭痕,有的伤口裂开一个口子,已经化脓,发出阵阵腐臭味,他却一声不吭,眸子只有冷到骨子里的光。 古刖询问了房大娘家里的情况,房大娘就说她走的时候还去看了李阿婆一眼,人还好好的,精神头也不错,早上还吃喝了点小米粥。 古刖听了不知为何心里却沉了起来,他拜托房大娘照顾好陈墨云,找家医馆替陈墨云疗伤,他要先走一步,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见一见他那久未谋面的娘。 黄宁县城距离竹园村上百里的距离,平时赶马车的话需要走差不多一天,但古刖思乡心切,把马儿打的飞快,如离弦的箭一般在路上飞驰,用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到了村子。 风在一刻似乎静止了下来,村子里传来小孩的嬉闹声,村头的榆钱树,树下的大石磨,不远处的水井,远处的群山,错落有致的乡间小路,下地干活的村民,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熟悉,跟记忆中的场景重合在了一起。 古刖翻身下马朝村子里走去,村口几个玩耍的幼童睁着好奇的眼神看着他,对眼前的这位叔叔一点印象也没有,古刖看着这群孩子,想要跟他们打招呼,孩子却吓得跑开了。 古刖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此时的太阳已经西斜,即将落入山的那一端,橙黄色的光辉洒在村落的矮墙上,在上面留下斑驳的痕迹。 古刖牵着马走在这宁静的村落间,一路上不断有村民认出他,他们见古刖身穿上好的丝绸长袍,头戴玉冠,脚蹬踏云靴,身姿伟岸,气质不凡,便知古刖现在的身份跟以前已经大不相同。 村民上来跟古刖打招呼,古刖一一回应,见到熟悉的还会喊上一句,苏如梅手里牵着一个孩子,跟几位年轻的妇人坐在一起做针线,见到古刖,拧起了眉心。 “咦这人好眼熟!!” 说完,听旁边的几位大娘叫他陈阿生,顿时就响了起来,“哦,是陈阿生啊,我还记得我小时候他带着我放过纸鸢呢!!” “我记得阿生哥小时候人可好了,我的头绳被风吹到了树上,就是他爬上树给我摘下来的。” “他还给我采过池塘里的莲藕……” “可惜了,他回来晚了,李阿婆今天早上就咽气了,他要是早回来半日,或许就能见到了!!” 大家正讨论着,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古刖一听,脸色刷的就变了,“你方才说我娘怎么了??” 古刖听的一清二楚,他盯着说话的人呼吸急促的追问,这一刻,心脏几乎快要停止了。 “李阿婆今天……早上没……没了!!” 对方被古刖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吓得不轻,结结巴巴的说道。 古刖全身如坠冰窖,顾不得再跟村民打招呼,转身立即飞奔回家。 十几年没回来,他还记得村子里的路怎么走,按照记忆中的路线,一路狂奔,一颗心沉甸甸的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半边身子冰凉。 刚到门口,古刖就忍不住喊了一声:“娘,儿子回来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