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兰也跟着回过神来,她看着花小蝉,又看了看房玉良,见房玉良兴奋的样子,也不忍打击他就说道: “我管你将来是当宰相还是当大将军,这认字总是没错吧,就算将来你要当大将,若是大字不识一个,岂不是让人笑话。” “娘答应你,只要你认真读书,跟你五爹一样也给我考一个秀才回来,我就不管你了,你以后想干嘛就干嘛。” 房玉良听到前半句还眉飞色舞,待听到后半句,脸立马垮了下来。 “娘,你就饶了我吧,你以为秀才是那么好考的,到现在为止咱们村才不过出了两个秀才,整个镇子,秀才也不超过十个。” “你没听说还有人考了一辈子,考到七老八十了,也依旧是个童生,我能混个童生已经不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你儿子我真的不是读书那块料。” 房玉良是一看到书就头疼,那些字在他看来就跟地上的蚂蚁差不多,扭来扭去,看的人眼花缭乱,一点也读不进去。 让他考秀才,还不如一刀杀了他。 花小蝉在一旁见张瑞兰如此说,知道她已经被自己的话给打动,这个时候就不要跟她硬抗了,应该顺着她一点。 于是花小蝉就一边给房玉良使眼色,一边顺着张瑞兰的话劝他道,“良哥儿,我觉得大嫂说的没错,这回你就听她的,不然等大嫂改变了主意,你就等着后悔吧。” 花小蝉这句话算是把这件事给敲实了,张瑞兰说出的话也不好再改口。 “行,我知道了,我好好学习,这总行了吧。” 房玉良十分不情愿的张口说道,实际上心里乐开了花,趁张瑞兰不注意,偷偷的朝花小蝉挑了一下眉,嘴角弯起。 “你小子,真是拿你没办法。” 张瑞兰摇头叹气的盯着房玉良说了一句,随即抬手摸了摸房玉良的额头,发觉体温正常,也就微微放下心来。 炕已经烧热了,房玉良暖了这半日,总算是完全缓过劲来了,不但缓过劲了,还感觉有些热,就挣扎着说要起来。 张瑞兰硬是把他按下,说道:“刚说你两句就忘形了,不准起来,必须出汗了才行,不然容易得风寒。” “你好好躺着,想吃啥,娘去给你做去。” 房玉良听了,咧开嘴,笑嘻嘻的冲张瑞兰说道:“娘,我想吃兔肉,这两日家里的房檐下,那兔子都快挂满了,就是到了过年都吃不完。” “你老说要等五娘跟五爹回来再做,现在他们回来了,你总得说话算话吧。” 张瑞兰伸手点了一下房玉良的额头,就说这就去,真是拿他没办法。 房良娣听说屋子里烧了炕,也穿上衣服跑了过来,盘腿坐在炕上,她扯着房玉良的被子,让房玉良再跟她说说事情的经过。 花小蝉左右没事,也就在旁边听着。 房大娘就继续拿起针线筐做针线,花小蝉想到昨日从镇子上回来,房景毓背着她走过雪地的时候,脚上的靴子给雪打湿了,干脆就缠着房大娘教她做靴子,纳鞋底。 一根粗粗的铁针从厚厚的鞋底子窜进去,要费很大的力气,然后再用牙咬着将针给拔出来,十分的不容易,花小蝉手上都勒出了一道红印,这才按照房大娘说的把第一针给纳好。 “你现在力气还太小,要再用力些才行,不然这鞋穿不了几次就散了。” 房大娘一边说,花小蝉在旁边认真听着,唯恐听的不仔细,漏掉了什么,没想到原来做靴子这么复杂,她只能从头一步一步的学,将来房景毓的靴子可全都靠她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