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颖的心慌意乱这才透出来,抓住宫稚的手的时候,就像是抓住一根浮木那样,手指尖都在抖。她转头看宫稚,眸光中水光盈盈,仿佛带着泪似的。 我这么做对不对? 没有什么对不对,你觉得问心无愧就好了啊。宫稚回答着。 在宫稚面前,沈颖总是异常的坦诚,虽然她有时候也会装点小委屈,卖点小可怜。但好的也好,又或是那些坏的也好,她总是坦坦荡荡,又或是遮遮掩掩的露给宫稚看。就好像一只小狼,盯着宫稚,袒露出肚子,好让宫稚能揉揉。 宫稚心头泛起了柔软。她抱住沈颖,踮起脚揉揉她的头发,又亲亲她的脸颊:不要担心啦,天塌下来还有我呢。 我个子比你高,我才是要替你撑着的那个。沈颖搂了搂宫稚,她也跟着亲亲宫稚的脸颊,眼睛里闪动着动人的笑。 宋芷就远远的看着两人的背影。 她们靠在一起,哪怕远处有人看着,她们也毫不保留的袒露出对于对方的爱意。而宋芷扪心自问,她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她可以对宫稚好,给宫稚很多东西,但唯独告白天下的爱,她没有勇气,也永远不可能去做。而宫稚那样聪明的一个人,她也一定早就知道。 可惜了。 宋芷说道,她回转头,看着已经渐渐冷却的咖啡。 自由的选择这个世界,也有钱买不到的东西。 回到沈舒在小院里,沈舒带着几分惊喜,她笑着拉着宫稚,此前跟女儿闹了些不愉快,她现在在面对女儿的时候有些愧疚和不安,不太敢直面女儿。 你们最近就要回国了,我这边有不少东西,你看看,还有些我自己刻的章如果你父母喜欢的话 他们肯定会喜欢的。 宫稚说道,又看了看沈颖,让她赶紧调整一下跟沈舒说说心里话,毕竟走了的话,又得很久才能再来了。 沈颖站在那里沉默着,像个倔强的小孩。隔了很久,她才说:你知道吗?你的姐姐去做透析了。 一句话,打破了原本缓和的气氛。 沈舒手里一松,原本拿着的石料落到地上发出碎裂的声响,她脸色苍白,身子就要往后倒。宫稚急忙扶住了沈舒,而沈颖也快步走过来,撑住沈舒的身子。 沈舒的手无意识的抓了一下,她抓住沈颖的手臂。 母女两的目光相对,看着彼此,都是带着几分慌乱,却针对了不同的人。最后沈舒深吸了口气,她往后退了几步,在宫稚和沈颖的帮助下,坐在了沙发上。她的双手按在自己的膝盖上,微微喘气,许久后才勉强调整过来,看向女儿。 她还好吗? 应该很好吧,毕竟她女儿也是一副不怎么担心的样子。 沈舒点了点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跟宋芷太像了,她主动来找了我,我把我的,还有您的头发都交给了宋芷。沈颖有问有答,她侧着脸,没有去看沈舒。 沈舒脸色微微的有些白,沉默许久后才点头:是,她来,她来是她妈妈要求的。她妈妈这是,这是要逼我。可是我们之间的事,不应该,不应该牵扯下一代。 你们有什么仇怨吗? 沈颖问,她实在太想知道答案了,她对自己母亲的过去一无所知。但她还记得前一世里宋芷看向她的时候眼底里藏着的恨意,也记得她被拉上手术室的绝望心情。麻药麻痹了痛楚,但她的神智还清醒着,她能感觉到手术刀在自己身上划过的感觉,感觉到器官被切割拿取。 这仿佛是一场凌迟。 或许这就是一场凌迟。 是宋芷对沈颖的报复。 这是上一世的沈颖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而现在,真相终于以一种猝不及防的状态撞了过来,把她撞得晕头转向,同时又更加的迷惑不解。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经历这样的事情呢? 她的手被宫稚握住,深陷的神智终于被拉回来,她看到宫稚担忧的眼神,最后努力的扯了下嘴角,回了宫稚一个笑容。 就当是为曾经那个沦为厉鬼的自己一个超度的机会吧。 她想,就算要逼一逼妈妈,她也想要知道真相。 不是什么仇怨。沈舒垂着头,她似乎有些安全感不足,手在身边摸索了一下,在触碰到此前盖在腿上的那张碎花毛毯时,攥紧了。 我跟她是姐妹。沈舒顿了顿,同父同母的姐妹。 同父同母的话,那也不应该如宋芷说的那样,家里竟然连一点痕迹都不留下啊。沈颖和宫稚对望一眼,眼中同时浮现出疑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