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走进来,酒店的房间只开了一盏床头灯,还挂了窗帘,氤氲着一层昏暗暗昧的气息。 有人坐在房间酒吧桌后面的高脚椅上,他背着身,只能看到一个背影,一身洁白的浴袍,衬托着匀称又高挑的身材,黑色的发尖还有点湿润,宽大的手掌中拖着一只酒杯,微微晃动酒杯,切割晶莹的冰块叮叮当当轻轻撞击着玻璃杯,一派悠闲自得的模样。 因为光线昏暗,杨之铭完全忽略了那人的一头长发,宇文彦可不是一头长发。 杨之铭看到来人换上了浴袍,悠闲的喝酒,还以为宇文彦突然想开了,毕竟杨之铭见过的只有两种人,一种就是学会服软的人,另外一种,就像是顾森野,从来学不会低头,乖乖被扫地出门的人。 杨之铭很得意的说:小彦,你来了啊,这就对了,想要在这个圈子里混,道理你都明白的,既然进了这个圈子,就要接受这个圈子的法则,不是么?这是圈子里的游戏,你要玩得起啊。 玩?穿着浴袍的男人晃动着手中的玻璃杯,嗓音低沉又冷漠:只怕你玩不起。 杨之铭吓了一跳,这不是宇文彦的声音,宇文彦的声音没有这么攻击性,也没有这么低沉,更没有这么冷漠,散发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杨之铭这才发现,对方根本不是宇文彦,身材远远比宇文彦高大的多,肩膀也宽阔的多,而且是一头长发。 男人藏在阴影里,慢慢转过头来,窗帘正好露出一丝缝隙,拉扯着酒店外繁华的霓虹灯光,投射在浴袍男人的脸上。 杨杨广?! 杨之铭一个踉跄,差点跌在地上。 杨广哒!一声,将玻璃杯放在吧台上,杨之铭听到那声音,吓得又后退了一步,说:堂堂弟,怎么是你啊?哦对对,我可能走错房间了。 没有走错。杨广放下酒杯,用手背支着侧脸,慵懒又冷漠:我想问问你,这个圈子的游戏规则,是什么? 堂杨之铭意识到自己被宇文彦摆了一道:堂弟,我还有事,就先 杨广不去拦他,而是咄咄逼人的说:你的游戏规则,就是潜规则我的编剧,白拿编剧的剧本不给钱?哦对了,还有,如果潜规则不成,就诬蔑这个艺人吸/毒、耍大牌、睡粉丝,老三样了,例如顾森野,对么? 杨之铭眼眸动了动:堂弟,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杨广不理会他的装傻充愣,还是用很平常的语气说:现在顾森野想要复出,你着急,如果顾森野真的复出成功,那么当年你想要潜规则不成,诬蔑顾森野吸/毒,泼脏水的事情,很可能曝光。你害怕了,害怕顾森野对你不利,所以必须先下手为强,把顾森野抖落出来,捏死他,以除后患,让他永远也开不了这个口。 杨之铭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脸色慢慢凝固起来,说:你今天来,到底要干什么? 杨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浴袍:不干什么,顾森野是我剧组的男一,被你泼了一身污;宇文彦是我剧组的编剧,你抢了他的剧本,还想要潜规则他;数学是我剧组的导演,你用他父母的事情威胁他还有,杨兼是我儿子。 新仇旧账,杨广一双狼目慢慢抬起,三白冷酷,反顾的眼神令人遍体生寒,幽幽的说:咱们今天,算总账。 算总账!?杨之铭突然哈哈笑了一声,不屑的说:杨广,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没错,你是本家的大少爷,我杨之铭是分家的人,地位比不上你,但是你有什么资格跟我算总账!?你就是一个败家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富二代,文凭文凭拿不出来,实力实力没有,老爷子也不喜欢你,谁不知道,因为你惹怒了老爷子,被老爷子冻结了银行卡,赶出家门,还签了不可能完成的对赌协议,你手里根本没有实权,今天就算撕开了脸皮,你怎么跟我斗?! 所以呢?杨广的态度还是很傲慢,他长相俊美,脾性一贯冷漠,又做了这么多年的君主,那睥睨的眼神足够高贵傲慢,气的杨之铭牙根直痒痒。 我之前不想和你撕开脸皮,杨之铭说:再怎么说,你也是本家的人,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杨广,你凭什么和我斗?!凭你五百万的投资吗?还是容家那花花公子赞助你的。你的五百万够宣传公关费吗?好啊,就算顾森野是被我冤枉的,就算我想要潜规则宇文彦,就算我想要搞垮数学,你的五百万够干什么的!买个水军和推手都不够看,能怎么样? 宇文彦按照杨广的意思,答应了杨之铭,8点的时候,杨广就来到了酒店房间,刷卡进门。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