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点头, “服装厂我也去了,规模虽然不算大,看看着也挺红火的。” 周氏集团下辖很多子公司,倒是从来没有涉足服装业, 他推断, 这种自产自销的零售模式,纯利润应该有百分之三十了, 小陈办事儿说话向来保守,就按照十万的营业额来算, 那一天也能赚三万了。 看来他之前预估错了,大国的养父母,所有资产绝对不止一两百万, 至少应该有六七百万了。 而且生意做的这么好, 如果没有意外, 未来几年身家还会暴涨的,估计翻上几番不是问题。 他叹息道,“真是后生可畏啊。” 小陈多说了一句,“那微风服装店里,卖的衣服真的挺好看的,比咱们那边华人街的还好。” 这一点倒在周老先生的意料之内,做什么买卖说白了都是一样,除了本身质量必须过硬,还得别具一格,还得有超前的眼光,不能人云亦云,学别人永远赚不了大钱。 他笑了笑,说,“明天要是有时间,随便去一家铺子看看。” 第二天,周老先生和两个助理雇了两辆三轮往崇文门赶,在国外做惯了轿车,做这种人力三轮真是不习惯。 但没办法,根本雇不到更好的车,街上压根儿没有出租汽车。 很快来到了崇文门,找到向阳一所直奔顶楼,下了电梯之后,一眼就看到了中信国际信托的大牌子。 果不其然,这地方够冷清的,楼道里一个人也没有,进了事务科的办公室,有几个人正在喝茶看报纸呢。 其中有个年轻人姓石,正是接待过小宋的,昨天俩人谈的挺好,但小石也没太指望一下子拉来上百万的外汇。 说来也是惨烈,他们这家信托是在中央的支持下开办的,但到现在也没怎么创收,反而净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了,比如帮着调停外国人就业,帮着来北京旅游的外国人安排宾馆,这些三瓜俩枣的,一年到头也没几个钱。 最近倒是有几个港商打听,但都还没有下文。 小石见小宋领来一位特别有派头的老先生,西式衬衫一丝不苟,带着细金链子的老花镜,手里拄着文明杖,一看就是归国华侨。 难不成昨天那事儿是真的? 小石赶紧端茶倒水,还把坐地扇对准了周致礼,“周老先生,你好。” 周致礼向来先礼后兵,先是毫不客气的将信托机构的执照和相关文件都看了一遍,心下有了数,然后就开始问起成立基金的各种规矩。 小石对于这些只有很少的理论知识,真遇到大客户有点慌了,生怕自己一句说的不对,大客户立马就飞了,赶紧说,“老先生,我这上班才俩月,业务忒不熟练,我先陪您聊聊天,我们科长马上就回来了。” 周致礼自然不急,很认真的听小石一顿乱侃。 没一会儿功夫,一个头发白了一半的中年人进来了,正是事务科的蔡科长,蔡科长早年曾经留学海外,一听有人主动上门要成立信托基金,立马兴冲冲的跑回来了。 果然,谈起基金的规矩,这人说的头头是道。 周致礼的二哥已经仙逝,只留下一个独生女,周致礼已经买下了侄女的股份,如今,诺大的周氏集团就是他一个人的。 所有资产市值大约五个亿,其中不动产约有两个亿。 要是按照当年祖父和父亲的意思,这家产的三分之一要分给大哥这一房,那就是至少两亿了,别说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现金,即便有,他也不想那么做。 这都是他和二哥辛苦几十年创下的家业,凭什么大哥一家就可以坐享其成,不过,毕竟是一家人,一点儿不给肯定也是不行的。 他来之前,预备拿出来三千万分给大哥一家,现在他觉得,三千万都太多了。 根据以前的老规矩,外嫁女是没有资格分家产的,不过,他那两个侄女看起来倒是老实人,日子过得也挺一般,每人给个一百万,按照国内的消费水平,能舒舒坦坦的过一辈子了。 至于周书林,原本他是打算,给上一千万,但根据最近这些天的观察,他实在看不上这个侄子,这么不出挑的一个人,给他那么多钱,说不定不是福,反而是祸了。 而且他也试探过了,周书林的胃口倒也没有那么大,压根儿就没敢想一千万,估计给上二三百万,就能十分满足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