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每天收的衣服不会太多,她一个人连裁带缝一条龙倒也来得及。 许沁不用做家务,不用管孩子,不用做衣服,每天三顿都吃现成饭,日常就是吹着电风扇看她买来的旧书,许晓梅知道她喜欢喝茶,还会替她泡上一壶花茶。 甚至,连晚上的纯体力活儿都免了。 这日子简直太美好了,可惜太短了,一个星期似乎转瞬即过。 临走前的晚上,林东当了一个星期的和尚了,实在憋得难受,偏许沁故意为难他,各种为难了半天,最后才让他如了愿。 第二天一大早,林东要走了还不放心,“小沁,你的头真的不疼了?” 许沁冲他笑笑,“没事儿了,你放心吧,再不走晚了。” 紧赶慢赶,林东还是迟到了,他刚进走队里的办公室,徐队长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林东,你要是不想去,下次就他娘的别申请,你一个人临阵逃脱,连累了整队的人,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这次扣你一个月的工资,下次再犯,记大过一次!” 林东挨了骂,心里并没有不高兴,谁都知道徐队长是个暴脾气,队里谁没挨过骂,之前只有他自己,现在他和大家都一样了。 他若无其事的跟着同事一起去火车站抓小偷了,一连抓了好几天小偷,也没找到一个小偷的影子。 这天上午,林东照例第一个来到办公室,他拿起架子上的报纸开始浏览,看完了本市的,又拿起一份省报。 他仔细浏览着上面的内容,一起火车事故引起了他的注意,就在昨天,一趟开往昆明的火车发生了意外脱轨相撞事件,十几人当场死亡,重伤也有上百人。 如果不是他临了变卦,他和小冯就应该在这辆火车上了,如果不是他临了变卦,小冯和老周也不会改乘次日的火车。 也就是说,因为许沁磕破了头,让他们三人同时都避免了坐上这趟注定要脱轨的火车。 林东越想越觉得后怕,同时也觉得许沁的表现有些奇怪,他是个无神论者,许沁当然不可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但若说全是巧合,事实可能就是如此,但不知为何,他有点说服不了自己。 中午的时候,大家都看了报纸,都知道这件事儿了,开始讨论起来了,都说林东这临了变卦变得好,不然咋能避开这一场祸呢,即便没受伤,那火车出事儿,再转乘其他车次,肯定也是耽误了功夫。 其实有个细节他们不知道,这次的火车票,是林东去火车站提前购买的,他座位所在的车厢,就是火车脱轨的那一段,不可能不受伤的,区别只是死亡,重伤,或者轻伤,但根据报纸上的图片,他推断出来的是第一种情况。 正因为此,他才不敢相信全是巧合。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末,周六下午下了班林东就往家赶,工作这么多年,第一次两手空空的回家了。 孩子们见到爸爸照样很高兴,即便没有买好吃的也不是特别在意,现在家里一日三餐吃得很好了,许沁做的面包比买的好吃,做的饼干也比买的好吃,烤的蛋糕更不用说了,有次给林奶奶送了几块,老人家吃了惦记了,见面就问她下次啥时候做,若是没有鸡蛋,只管来拿就行。 除了点心,还烤过几次鱼干,小鱼儿是许晓梅从邻县买回来的,新鲜的小海鱼简单腌制一下,烤出来就香的很。 这种情况下,孩子们自然就不惦记林东从县城捎来的零食了。 林东吃完一大碗鸡蛋面,耐着性子看许沁讲故事,又耐着性子等孩子们都睡着了,许沁转头,嫌弃的说道,“你怎么还不去洗澡?” 他盯着她看了两眼,“小沁,你是怎么知道,那趟火车会出事儿的?” 许沁一愣,瞪大了眼睛问道,“你说什么,火车真的出事儿了?” 林东又重复了一遍,“小沁你是怎么知道的?” 许沁皱眉,说道,“我哪知道啊,我是前一晚做了一个梦,梦见火车出事儿了,上回你到家就说要坐火车出差,当时我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林东听了点了点头,她这回答其实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算是比较合理的解释。 许沁又追问,“林东,火车真的出事儿了,那你同事没受伤吧?” 林东不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笑道,“那天你磕到头,其实是你装的?” 许沁哼了一声,“你亲眼所见,我能是装的?要不这样,我也在门槛上推你一下,你也磕一下头,看看到底疼不疼?” 林东咧嘴一笑,“不用了,肯定疼,你撞头是真的,我都听到了,你昏迷当然也是真的。” 许沁不跟他计较这些,“这么说,我是你间接的救命恩人了,如此大恩,你想怎么报答?” 林东翘起嘴角,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