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怒火,魏玠温声道:“何必动怒,起初不是鹂娘亲口说,要与我永不分离,岁岁常相见,我不过是如你的意思。” 薛鹂的愤怒原本来得底气十足,被魏玠这样一说,犹如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凉水浇灭了气焰,看向他的目光中也少了几分理直气壮。 “即便……即便如此,你也不该行如此下作之举。” 魏玠抚了抚她的发顶,眼睑低垂着,眼神中夹杂几分嘲弄。“的确下作,因此你生辰当日,府中已经熬好了解药。” 他语气一顿,手指落到了薛鹂的下颌处,将她因心虚而低下的头抬起,逼着她抬起脸来。 “我并未半点情面不留,倒是你,竟能狠心至此,显得我实在蠢笨。” 薛鹂眨了眨眼,缩着脖子往后退,低声道:“若是表哥不锁着我,我也不会如此……我既是一个人,并非花鸟鱼虫,怎能甘心被囿于你的后院,如禁|脔一般受尽耻辱……” 魏玠不以为意,淡声道:“耻辱?这是你亲口应下的,既是真心喜爱我,只要我一人足矣,你为何不悦?” 薛鹂恼怒,斥声道:“一时的情话怎能当真?” 魏玠目光冰冷地睨了她一眼,她又立刻软下态度,改口道:“只是人总要有旁的事,不能仅凭着喜爱立足……若表哥是我,难道会甘愿与被锁在后院,时时刻刻不与我分离,始终受我牵制不成?” “为何不愿?”他答得毫不犹豫,甚至微皱着眉,问道:“有何不好,我并未虐打过你?” 而后他想了想,若有所思道:“若是指欺辱……我以为你还算快活。” 薛鹂一提起这些立刻面颊滚烫,魏玠能义正言辞地说起这些,实在是无耻至极。被他囚着困着她岂能说半句不好,偏生魏玠每回折腾过她后,还要耐着性子问她是否快活。 她自然是只能顺着他的意思说。 圣贤书读了不少,偏生在情爱上自以为是,紧抓着她不放算什么,不跟他好便要杀了埋树底下,世上有几个女子愿意与这样的疯子相伴。 她咬了咬牙,憋闷道:“我与你说不清。” “不必说清,如你所说那般待我便好”,他低下头,凑过去亲吻她,交换呼吸的间隙,略有几分威胁意味地说道:“我并非有耐性的人,你若做不到……” 他的指腹摩挲过薛鹂的后颈,犹如毒蛇从她的身上蜿蜒而过,吓得她浑身紧绷。 一吻毕,她已是气喘连连,缓了好一会儿,才犹豫着开口,问道:“你日后还要对我用药?” 魏玠唇上带有湿润的水光,她脸上发烫,移开眼不敢与他对视。 “鹂娘,我昨夜一直犹豫,是否该杀了你,亦或是砍断你的手脚,好让你日后乖巧些……” 薛鹂呼吸一滞,忙说:“我日后不走了,表哥用药便用吧,我不过问……” 前一刻还在与她缠绵轻吻,下一句便在思索着是否留她性命,她实在不知自己哪句话会惹怒魏玠,让她死的不明白。与其如此,还不如万事先顺着他的意。 既然是从胡商处买来的药,魏玠能寻到她自然也能,日后总能寻到解毒之法。 魏玠对薛鹂的反应很是满意,白皙的面上因为亲吻也多了几分韫色,眼瞳有莹润的水光,他低低喘着气,染欲的面容更是美得夺人心魄。 如高洁的雪山上映了落日余晖,褪去冰冷与圣洁,反多了几分醉人的绮丽。 薛鹂被他扶着后腰,呜咽着与他交吻,他一只手覆上她的手掌,拉着她的手往下带。 落到一处后,她忙要抽回手,却被他攥得很紧。 魏玠并不在薛鹂面前掩藏自己的感受,他的欲与求,都直白地告诉她。 “鹂娘……”他嗓音微沉,热气落在她耳侧,似乎也有几分难为情,语气稍停顿了片刻。“帮我……你知道如何做。” 魏玠知晓不能竭泽而渔的道理,当夜并没有继续折腾她。 薛鹂阴着脸洗净手,直到要合衣躺下,才总算想起了薛凌这回事,犹豫后还是决定睡醒了再说。然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