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跟你看日出,赏日落……多想时间慢一点,再慢一点。 我想和你,去看雪。 最后的字迹已经看不清,沉偌孜仰着头,努力将泪水蓄回眼眶里。她将信重新折迭收好,连同那份牛皮纸袋的文件夹一起放进包里。 秦臻过来签字的时候,始终面无表情,没人猜得到他的情绪波澜变化。他草草地在纸上签了名然后冷声问对面的小护士,“人呢。” 许是被他冷峻的立场吓到,小护士颤颤巍巍伸手指向不远处的电梯,“负2楼……” 秦臻跨进电梯,幽闭的小空间里窒闷让人喘息,看着不断跳动的电子数字,有些焦躁。松了松领口的扣子,思绪一下子回到小时候。 那时候,他第一次看见睿渊,瘦瘦小小。明明只是个拖油瓶,却一脸淡然,仿佛在他的眼里,其余人都不过是个戏子。 父亲领着他,让他喊人。 “他以后就是你弟弟。” 秦臻永远忘不了那时的睿渊,一股子执拗的劲儿。照他们那边的习俗,婚嫁如果有孩子,小一辈是要磕头敬茶的。可他始终立挺站在那儿,谁劝都不好使。 后来,睿渊他们顺理成章住进了秦家。 小时候的年纪真奇怪,对于独特的东西都有种变态的征服欲。附近的孩子都不看不惯睿渊,因为他成绩好,长得好。任谁看了都拿自家的孩子做比较,起先睿渊从不在意那些异样的眼光,直到后来也不知道是第几次被用丢石子。 他就如同一只被激怒的小野兽般,恶狠狠地扑向他们,对准其中一个人的脸蛋便狠狠地咬了下去。顿时,喊叫声,打闹声以及小孩的哭声全都混在了一起,嘈杂至极。 小孩子的脸蛋本就娇嫩,睿渊也没有松口,反而加大了力道,疼得那个被咬的小孩长大嘴巴,哇哇直哭。突然觉得一阵巨痛从自己的背部蔓延开来,紧接着,好几只拳头猛地打向自己。终是抵抗不住,睿渊只得抱头蹲在地上,默默地接受他们的拳打脚踢。 “住手!” 秦臻拎着一条青蛇冲过去跟一伙人扭打在一起,所有孩子都忌惮他手里的吐着信子的东西,狂叫着跑开。 将地上的睿渊拉起,细心拍了拍他裤脚的沙尘,“阿姨让我们回家吃饭。” “你这蛇……” “假的啦。” 两个少年相视而笑,太阳已经落山,橘红的一片,渲染了整个地平线,无边的暮霭勾勒不出阳光灿烂的鲜艳。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楼层,冰冷的电梯门缓缓打开,地下楼道昏暗光线里透着萧条。 是什么变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