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这人嵌入身体。 后来她喊一遍名字,程奕就低声应一遍。 内疚与心疼压得喘息难以自如,直到积压到某一刻,终于无法克制,只能扶着她的身体深吻,用身体代替言语,以肢体最直接的反应,告诉她自己的思念、爱意。 顾亦徐因低烧困乏无力,浑身软绵绵。 程奕接管了她的身体,喂她吃药,量体温,帮她洗澡。 他在外面风尘仆仆,却忘了最需要他的人在无声默默等待。 程奕肩宽赋予人安全感,此刻臂弯完全拥着她,不让她滑脱水中。 顾亦徐在喝了药后,开始稳定很多,但程奕温声问了几句,他一旦缓和态度,顾亦徐又陷入了另一重崩溃—— 第一次经历程奕这样冷待,毫无留恋的抽身而退让她后怕不已,顾亦徐感觉自己差点失去这个人。 于是只能依靠索吻,抚慰心中的不安。 程奕一直在满足她。 短暂间隙中,顾亦徐低埋头,闷闷道:“程奕。” “嗯。” “程奕。” “我在。” “……” 不厌其烦,一遍遍地应。 也不问为什么,因为心底再清楚不过,能让人伤心至此的,只有他。 程奕摸到她脸颊上都是泪,在无声地哭。 失而复得。 她是欣喜,也是庆幸。 程奕只能用身体告诉她,以唇舌间最强有力的回应,表明自己有多需要,多离不开她。 他们在浴室中抵死亲拥,含情仰受。 顾亦徐攀在他身上,细密的吻落在脸上。 但水汽太重,密得让人喘不过气来,顾亦徐呆了没一会儿,头脑晕乎乎的,被抱到床上。 程奕哄她喝完半杯水,掩实被角,只留一盏壁灯。 人没走,还留下来陪她,头枕在一块儿,交颈而卧,让她能安心休息。 顾亦徐慢慢睡着。 等再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 她睡了接近四个小时,睁开眼,才发现身躯暖和,程奕一直抱着她,也感受亦徐的体温慢慢降下去。 醒来后,程奕又给她测了体温,确认恢复正常,到厨房把煮好保温的小米粥端来,他现在已经能把小米粥做得很好,远胜过顾亦徐的手艺,里面只加了冰糖,清淡口味更适合病人,现在已经很晚了,适当进食,恢复一点体力,但不宜吃太多,否则晚些不容易睡着。 顾亦徐使得上力气后,便没让程奕动手,她靠在床头,自己捧着碗,用勺子慢慢吃。 床头柜上摆着的一堆药,治感冒、退烧、驱寒的,程奕拖了把椅子,坐下挨个看医嘱说明。 过了四个小时,病情似乎稳定下来,但不确定后半夜会不会反复,继续发热。 他拿不准顾亦徐还要不要吃。 顾亦徐则说:“我好多了。” 她身体底子一向很好,几乎不怎么生病,上回感冒发烧都是高中的事,这回是染了心病,心里舒服了,病根自然除。 而且睡了一段时间,养足了静神。 她把碗搁到床头柜,拍拍旁边的位置,让程奕上来。 “才刚好,不接着休息?” “睡不着。” 她摇头。 “陪我说会话吧。” 程奕现在对她百应百求,自是应允。 他们都知道接下来要谈什么。 顾亦徐最先道:“我不会吵架,以后我们能不能不吵?” “好。”答得很快。 完全不加以思考。 “你不会吵架,我会等你平复下来,好好讲道理。”他说:“我哪里做错了,你当着我的面骂,要是我嘴硬不肯承认,你就让我滚出去,换你留在这清静。” 顾亦徐才说一句,他便把接下的话全部堵死—— “你想要的清静,我可以给。”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