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门:“妈?”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走道,熟悉的摆设。 墙上挂着一家三口的照片,桌上摆着母亲最喜欢的鲜花。 “爸?”燕遥知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晕:“起这么早吗,明明是周末来着。” 他晃晃悠悠地走到厨房,看见桌上爸妈给自己留的早餐,嘀咕着儿子长大了就只催婚不心疼真是人心易变,走过去抓起油条咬了一口。 燕遥知嚼了几下,皱起眉毛,把油条咽下去,又端起豆花喝了一口,眉头皱得更深:“奇怪,怎么......没有味道?” “我的舌头出问题了?”他吐出舌头,对着镜子照了照。 “看不出来......”镜中面容清秀的年轻人抬手拍拍自己的脸,“不会是睡懵了吧?” 他看见自己的指尖变得惨白。 “吓!”燕遥知低头,发现自己手掌上的血色正在飞快地褪去,关节也变得僵硬麻木,而他的身体也慢慢地失去了活人的温度。 他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 再抬头。 看见镜中的自己双眼猩红,犬齿突出,黑眼冷漠,嘴角淌着鲜红的血痕。 “啊!!!”他惊叫起来。 此时镜中的人影却又突然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颗更加冰冷的蛇的脑袋。 燕遥知把手里的碗砸向镜子,他慌忙往父母的房间里冲去:“妈!爸!” 没人。 他握着门把,看见自家天花板上开始蔓延出一种好似被火烧过的漆黑痕迹,他更加惊慌,大声地呼唤着父母,将家里的每一个房间都查看了一遍,眼看着烧焦的痕迹快要来到自己脚边,燕遥知才冲向家门。 他推开门,却一脚踩空。 门外是一片漆黑又空洞的空间,他曾经最熟悉的那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而他最眷恋的家也只剩下一道正在燃烧着的大门,从他的视线中慢慢远去了。 燕遥知睁开双眼。 他还没有从那种虚无的坠落感中回过神,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却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浸泡在了水里,身上□□,还连接着很多管子。 这是一个竖直的,外壁透明的“筒”。 并没有旧世界常见的科幻电影里面那种机械感,反而像是一颗从树上生长出来的果实,而在四周也都是一片鸟语花香的景象,“筒”的一侧就生长着一根缀满沉甸甸果实的枝丫,上头还有一只长得形似松鼠的小生物,刚好与燕遥知对上双眼。 那小生物呆了一下,吱吱叫了两声,张开连接在四肢中间的皮膜,从枝丫上滑了下去。 燕遥知发愣的看着,他的心噗通噗通乱跳,胸口因这跳动生出闷闷的痛感。 燕遥知低头看见自己胸口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愈合,但已经被清理过了,鲜红的肉周边一片洁白,那些淡青的蛇鳞不见踪影。 “不要乱动,小朋友。”从旁边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 燕遥知转头,看见一个人首蛇身的“女子”。 祂容颜美艳,喉头与胸前皆是一片平坦,没有性别特征,淡色长发柔软地垂在身后,鬓边别着一朵白色的五瓣花,下半身则是一条依旧纯白的蛇尾。 这一只“女娲”手上拿着块薄薄的板子,围绕燕遥知走了一圈:“你恢复得不错,马上就能出来了。” 祂的指头在板子上飞快地点着:“执行者下手就是没轻没重,幸好你体质很好,能力也比较适合恢复,不然这颗繁育星球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培育出新的孩子呢。” 祂收起板子,贴到透明的外壁前:“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没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