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妈妈阻止她,妈妈说:“顾谨,你应该不是那种人吧,钱哪来的?” 顾谨说:“离婚的时候我分了五十万,当时单位有任务,要买债券,我索性全买了,放了两年它就涨了,我发现炒股还挺有点意思,于是买了些股票,赚的。” “你不是个教授嘛,书呆子,怎么会炒股?”魏士明惊呆了。 顾谨环顾诸人,讲起了大道理:“股票源自上个世纪,红国的人在十八世纪就开始发行股票了,它不是什么新奇东西,而炒股,要分析市场环境,分析企业前景,我是个书呆子,读的书多,而书上,正好有这些。” 所以他用五十万本金,炒回了三百万? 看面相那么斯文清高,他居然能把钱玩的这么溜? 齐婧掏钢笔咬帽儿:“给我你的传呼号,以后你买啥我就买啥,我跟定你了。” 魏士明算高岗的走狗,按理他该跟高岗一个鼻孔出气的。 但他顶着大哥刀子般的目光,塞了便签过来,讪笑:“给我也写一个。” “这是我妹妹顾灵的传呼,关于股市,大家可以多多交流,不过涨跌我不能保证。”顾谨很有耐心,给俩同学都写了传呼号,还很细心的也给了孙媛媛一个。 这时的爸爸,虽然衣服有点脏,但是那么的沉稳,随和,他还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哪哪都好看,半夏简直爱死他了,她要给爸爸吃虾。 林珺终于松开女儿,半夏的甜虾就喂爸爸嘴里了。 高岗显然被打击到了,但转眼他又死灰复燃:“林珺,当初女儿死后,明明顾谨也可以出国,却让你一个人去国外赚钱,孤苦伶仃的,我一拿到签证就出国看你了,可他呢,整整四年,对你不闻不问,你真愿意要他的钱?” 法典嘟了下嘴巴,因为爸爸对他怎么样无所谓,可他四年没去看过妈妈,孩子心里也觉得这是爸爸的不对,明明妈妈在国外那么惨,还被关疯人院呢。 林珺却笑的很坦然:“顾谨要真愿意借钱给我,我当然要收,因为那钱本来就是我卖专利得来的,我当初分给他,只是为了追求男女平等,不想占他便宜!” 高岗觉得很可笑,他说:“林珺,男女不可能平等的,就在床上,女人永远……”是被压着的那个,既被男人压在身下,还谈什么平等? 他其实就是个流氓,要不是趁上76复招,高考录取分数线放在地板下面,他哪能考得上? 张嘴闭嘴,洗不掉的流氓气。 但后半截话还没说出来,顾谨哑沉的眸子扫了过来,暗声:“高岗,闭嘴。” 林珺站了起来:“你们吃饭,我出去一下。” 高岗也想起身,但顾谨一把摁住了他。 顾谨这人,平常看着弱书生一个,可要横起来,高岗领教过,他会拼命的,他于是只好说:“林珺,出门右转就是洗手间。” 原来妈妈是要去上厕所啊,半夏跳了起来:“妈妈,我们一起去。” 去了趟洗手间,林珺到吧台,就准备埋单了。 掏出钱,她叹了口气。 这辈子,她七岁跟着父亲林慈出诊,做临床,开药打下手,就有工资可拿,所以她连大学学费都是自己交的,饶是生了仨儿子,孩子小时候天天几个小时的国际长途,那都不是事儿。 因为她有专利,有工资,她手头从来没有缺过钱。 最近是她人生中最穷的一段时间。 红国汇的钱肯定是大嫂汇的,大哥人其人还算厚道,在钱财方面不会亏待她,但大嫂是个雁过拔毛,还喜欢耍手腕的,明明她要七千,却只给她五千,估计下次再要,就会只给一千了。 其实大哥现在很有钱的,还全是用她的钱赚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