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和动作都在质疑“你行的吗”。 “骑这个不用驾照吧?”周寓骑腾出左手解下双肩包,递给她道,“帮我背着。” 周寓骑肌肤白皙,手上的异常很容易率先闯入她的眼帘。 “你手怎么了?” 他的手背像冒出两粒泛黄的小小的白玉葡萄。 谈迎对此并不陌生,接过背包问:“烫着了?” “对啊,”周寓骑夸张皱起脸,“好痛。” 谈迎蹙眉道:“擦药了吗?” 周寓骑的眼珠子更像另一种葡萄,诱人而饱满的巨峰,带着露水般清灵动人。 “没有啊。” 谈迎折身要回家里,“我给你拿一个。” 周寓骑的声音把她叫回来,“包里带了,你帮我涂。” 谈迎看了他一眼,按他指示找到药膏,拧开盖子,熟悉的味道令她的眼神定了定。 周寓骑奇道:“熏到了?” 谈迎随意吱了声,指腹抹出一点,“手伸过来。” 周寓骑半屈手指,把手递到她眼皮底下。 谈迎说:“忍着点啊,可能会有一点点疼。” 周寓骑倔强道:“你温柔一点。” 谈迎抬头特意瞪了他一眼,像特别讨厌这个词似的。 周寓骑努了努嘴,特别委屈一般:“我怕疼。” “又怕疼,又怕黑,还没力气,”谈迎悉数他曾主动暴露的“弱点”,难掩揶揄道,“你还真是个小屁孩。” 周寓骑没皮没脸道:“我就是姐姐的小屁孩。” “……” 谈迎适时闭嘴,瞎扯下去药膏都要挥发了。 水泡鼓鼓的,发软还要一段时间。 谈迎往耳背捋好一绺差点碍事的碎发,尽可能放轻力度,轻轻覆上去—— 那只大白手突然跑了。 “干嘛?”谈迎抬眸不悦,“还没碰到你就缩。” 周寓骑慢吞吞伸过手,煞有介事咕哝:“你答应我,要轻轻轻轻的。” “你很矫情啊!”谈迎在他回归原位那一瞬,立刻握住他的指尖,“别动,就一下下。” “……” 周寓骑别说动,那一刻整个人僵住了。 谈迎握到一片微暖,和养尊处优成就的细腻感,原来他的手夏天里一直这么暖,跟上次给她擦药油一样。 她不能说毫无触动。 只能催眠自己,这是握着一只猪手,正准备给它喷火烧毛。 药膏轻轻敷上去,周寓骑没有哼唧。很久以前她在另一个人身上练习出经验,操作跟烫伤膏的味道一样经久不忘。 她从滑稽的催眠掉入回忆漩涡,不受控制地落实最后一个步骤—— 像哄小孩一般,轻轻吹了一口气。 “……” 周寓骑垂眸看着仿佛不是自己的手,恨不得另一只也多几颗泡。 “好了,”她松开的他的手,“不要挑破,让它自然吸收。” “那你要给我擦药。”周寓骑懒得定义以何种立场说话,反正只有他们两人之时,谈迎就100%是他心尖上的姐姐。 谈迎瞪了他一眼,“你还有一只手啊。” 周寓骑一本正经:“我下不了手。” 谈迎盖紧烫伤膏,塞回他的背包背好,自动切换话题:“你真要载我?” “嗯,”周寓骑优点之一见好即收,没再死缠烂打,“你指路就好。” 谈迎让出表现机会,待他骑上去,便跨坐到后座。 周寓骑低头看自己的腹部,没有见着预期中的手指,衣摆寂寂寥寥。 他扭头故作松快:“你可以扶我腰,像上次我抱你一样。” 谈迎非但不抱,反而双手交叉在胸前:“上次是摩托,这次是小电驴,量级不一样。”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