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着林白芷的下颌,抬起,认真端详,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刮过林白芷的咽喉,这个姿势很危险,看来随时都能掐住女人纤长脆弱的脖颈要了她的命。 沈墟从凤隐专注的神情里品出一丝异样的癫狂,深吸一口气,压下从一见到这个人开始就动荡不安的情绪,警告:“凤隐,放开她。” 凤隐撩起眼皮,沈墟这才发现他的眼睛里爬满了血丝,怔了怔:“你……” “她死了,你会不会伤心?”凤隐忽然问。 沈墟的面色登时寒了三分:“她若因我而死,我当然会伤心。” “那我呢?”凤隐又问,“我死了,你会不会伤心?” 沈墟盯着他,轻而慢地眨了眨眼睛,他从不说谎,但也不想如实回答这个问题,避重就轻道:“你不会死。” 凤隐提了提唇角:“是人都会死。” 沈墟心想,不,你不会,祸害遗千年。 祸害一字一顿说:“我死之后,你才能跟她在一起。” 沈墟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她”是指林白芷,苦笑:“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不是?”凤隐眯起眼睛,暼向林白芷身上宽松的衣服,眸色渐暗,“怎么,沈郎竟也学会了一夜春宵度,露水姻缘并非情?” 沈墟窘迫,心想一个女人,光着身子出现在自己屋里,这事确实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他就是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正在想该如何解释才能叫人信服,转念又觉得哪里不对,什么叫“我死之后你才能跟她在一起”?我爱跟谁在一起就在一起,关你姓凤的什么事?你凤隐就可以男女不忌荒淫无度,此时有什么资格来阴阳怪气指责他人?这种行为是不是就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当下不悦道:“凤尊主未免也管得太宽。” 这话也不知戳了凤隐哪根肺管子,他施施然将女人放下,一把攥了沈墟的手就把人往外拖,一个小轻功,就掳着人翻过了院墙。 墙外有匹马,凤隐带人上马,扬长而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沈墟缓过神来时,已被一条铁铸一般的手臂禁锢在身前,动弹不得。 身后紧挨着脊背的胸腔传来细微的震动:“回奈何宫。” 沈墟奇了:“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 凤隐勒紧缰绳,只是不答。 沈墟:“停下。” 凤隐恍若未闻。 沈墟耐心告罄:“我说停下!” 凤隐“驾”一声,反而催马快跑。 沈墟:“……” 沈墟实在不想跟他动手,但此人发起疯来没轻没重,沈墟只觉得自己的腰要被勒断,痛得窒息,反身就一掌拍过去,怒了:“凤隐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凤隐挡住他的手,眼神阴沉骇人:“闭嘴!” 秋夜风凉如薄刃,刮得人脸颊生疼,景物极速倒退,两人你来我往,在马上交起手来。 沈墟缩手,脚尖在马肚子上一蹬,整个人往上蹿起,想就此挣脱凤隐控制,凤隐眼疾手快,伸手就握住了他的脚踝,沈墟去势一顿,左右脚.交替,对着凤隐胸口就是一记连环踢,凤隐抬肘格挡,被踢得往后仰倒,而后被两条腿死死绞住,压在马背上。颠簸中,沈墟扭身就要夺取缰绳,凤隐提起一脚,就朝他手臂踹来,来势劲猛,沈墟不得不躲,凤隐趁机直起腰,又扳回一城。 “我放你走,不是为了成全你和旁人!本尊不是菩萨,还没有那么大度!”凤隐屈肘将人压在马背,眉眼间满是狠戾,狠戾底下藏着痛苦,声如赌咒,“与其放你在外面鬼混,不如把你锁起来,锁起来,囚禁在身边,寸步不离,直到我死!” 这样好歹死之前,不用像这样饱受思念之苦,也不用眼睁睁看着你跟旁人寻欢作乐! 岂有此理! 沈墟闻言,怒气直往上涌,逼红了眼眶,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