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温堂主何故劫我女儿?” 裘潮生脸上神情这才凝重起来,定睛看向温魁,也问:“温堂主,西门大小姐所言何事?你且从实招来!” 这话问的,好似手下人做了什么,他全然不知。 温魁心下忐忑,冷汗直冒,情知裘潮生有此一问就是要将所有事都推在自己身上,此时他若承认诸事皆系己过,那武林群豪断然放他不过,他若坦言只是奉命做事,那裘潮生则放他不过。一时间,当真是进退维谷举步维艰,他动了动嘴皮子,刚开口说了个“我”字,左右两道疾风破空袭来,尹西与郭成章已同时使兵器扑来。 这下出其不意,温魁险伶伶跳跃避过,黝黑的面庞上闪过痛色:“你俩当真是好兄弟!” 尹西与郭成章只管抡兵器招呼,闭口不言。 萧观在旁道:“温堂主,你背着宫主犯下这等恶事,当真是万死不能辞咎,到如今也甭劳兄弟动手,自戕谢罪吧!” “好!好!好!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就当温某这些年的忠心全喂了狗!”温魁死志萌生,突然发狠,长啸一声,一记扫堂腿架走尹郭二人,转身竟朝裘潮生扑来! “哼,自不量力。”裘潮生左腿稍稍往后退出半步,右手轻轻推出,不少人识出,这是他那成名绝技摘星手的架势。 摘星手一出,温魁必死无疑。 玉尽欢朱唇轻启,低声道:“救人。” “是。” 沈墟听得身旁一声娇滴滴的应答,两道绯色绸缎霎时激飞出去,三两下裹了温魁的腰,从裘潮生手中抢得人来,掼到一边。 只听花意浓劝道:“温堂主,你有何冤情,但说无妨,何必自寻死路?” 温魁惨笑一声,朝她投去感激的眼神,余光里见尹郭二人还欲扑来,看架势,当真是要置他于死地,悲怆之余,破罐子破摔,喊道:“裘潮生,你于温某有恩,温某本不想当众揭你的短,但你丝毫不念旧情,相逼至此,嘿嘿,你既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 “杀了他!”裘潮生冷声下令。 尹郭二人得令,招数陡然间变得狠厉非常,判官笔急点,哭丧棒挥出残影,招招紧迫逼人,不教温魁有丝毫喘息说话的功夫。 温魁狼狈招架,节节败退,突然,他“啊”的惨叫一声,小腿胫骨被尹西的哭丧棒扫中,喀喇断折,又听一声闷哼,郭成章的判官笔也击打在他头脸,登时口中牙齿迸裂,鲜血长流。 群雄在旁瞧得皱眉,又如堕五里雾中看不清局势,犹豫之际,也不敢贸然出手相助。 岚姑却顾不得这些,只担心温魁一死,死无对证,白白放过了裘潮生狗贼,双手向上一扬,“咻”的一声,袖中藏着的毒针齐齐飞出。 “啊!” “这是……” 尹郭二人直挺挺倒地,手脚抽搐,口吐白沫。 “毒妇胆敢使毒!”裘潮生此时正愁找不到借口向岚姑发难,立即瞅准机会,伸手抓来。 “且慢!”这时,一人掠上台来,“我与这位岚姑也有恩怨未了。” 众人一看,却是楚惊寒。 岚姑上上下下将眼前神色冷淡的女子打量一遍,问:“你是谁?我认也认不得你,如何跟你有仇?” 楚惊寒一手按在腰间刀柄上,森然道:“你不认得我,应当认得我儿。” 岚姑奇了:“你儿子又是谁?好了不起么?我非得认得他?” 楚惊寒看她又是夹缠不清,又是翻脸不认账,心下已是恼怒,正欲拔刀,只听温魁一把破锣嗓子嘶声喊道:“人都是裘潮生杀的!他杀的!他练摘星手练得走火入魔,要吸人功力才能自保,就命令属下去抓些会武功的姑娘来,哪知一不小心竟抓来了西门大小姐,还让人救了出去!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温某句句属实,如有一句谎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第65章 他赌咒发誓,神情愤慨不似做伪,场上信他之人便多了几成。 岚姑趁热打铁:“裘狗,连得力部下都亲口指认,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裘潮生坐怀不乱,抵死不认:“温魁不满裘某清理门户,疯言疯语如何能信?在下行事无愧于天地,清者自清,无须多言。” 他这副故作清高睥睨尘下的姿态,又引得一部分拥趸无条件信他敬他。 两下里各持己见,吵得沸沸扬扬。 沈墟从始至终围观这场闹剧,默然不语,忽听身旁玉尽欢轻慢地笑了一声:“墟弟,你瞧那裘潮生演得如何?” 沈墟淡道:“炉火纯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