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恶欲呕,往往克制不住想要抓人来吸干内力,这什么斗转大法,不会是什么妖法邪术吧?” “瞎说什么呢?”起先那道粗哑嗓音不悦道,“斗转大法乃学宫不传秘法,宫主欣赏常掌教年轻有为,有意提携,不吝传你这等神功,助你一举夺得盟主之位,好带领正气盟一统武林,你不感恩戴德,还要污蔑神功是妖法,可真叫人寒心。” 他这样说,就显得常洵很不识趣。 “是在下多虑了,温堂主大人有大量,还望多多包涵,宫主美意,常洵感激不尽……” 常洵立即软了声气说了几句讨好的话,两人客客气气又互相吹捧几句,相携离去。 沈墟在树上听得心惊肉跳,辨出那道粗哑男嗓乃大同学宫玄机堂堂主温魁,而他们所说的什么斗转大法,应该就是裘潮生专吸人功力的那套邪门功夫,沈墟亲眼见过裘潮生深受其害走火入魔的样子,心有惴惴,担心常洵被歹人蒙骗,步他后尘。 “人各有命,随他去吧。”凤隐环着他,蹿下树。 沈墟从他怀中挣脱出来:“不行,我须将此事告知常师兄,定要他悬崖勒马,不可胡来。” “为时晚矣。”凤隐淡淡道,“他既已尝到这神功带来的甜头,自不会甘愿放弃,起码,在未得到正气盟盟主之位前,他是不会听你劝说的。” 沈墟深谙常洵性格,知道凤隐所言非虚,头脑立时冷静下来。 “再说,你不是要在此地看住我吗?”凤隐卷起嘴角,“此时若走了,前功尽弃,不怕我翻脸不认账?” 作者有话要说:凤狗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第59章 沈墟看他一眼,心想当务之急还是先牵住魔头,莫把他放出去多生事端,其他事宜都可暂缓,于是不去追常洵,背靠公孙树,席地而坐。 他已很累,又受了些伤,不想再四处走动白白浪费体力。 凤隐也跟着在树下对向而坐,盘着腿,一手撑膝,一手托腮,目不转睛地看沈墟。 一炷香的时辰过去了。 三盏茶的时辰过去了。 一晃神,天都暗了。 二人如老僧入定枯坐参禅,一动不动。 沈墟被那毫不避讳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终于忍不住,嗔道:“凤尊主在瞧什么?” 他自始至终垂落着眼皮,说话时微微抬起,眼睫轻颤,却也不直视凤隐。 凤隐单刀直入,言简意赅:“你。” 沈墟眉心微蹙:“在下相貌不及凤尊主一二,有什么可瞧的?” 还一瞧瞧上老半天? “瞧你何时能看我一眼。”凤隐探身把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强凑上来。 沈墟见他欺近,下意识扭头。 凤隐动作快多了,长臂一揽,宽大的手掌便掌住沈墟后脑,将人一下子按在自己肩头,另一只手则报复般按上沈墟那条受伤的右腿,喀的一声脆响,手下劲道委实不轻,沈墟双手抵在他胸口,痛得差点弹起,面色登时煞白,咬牙道:“你……” “嘘——断骨还是早点接上为妙。” 凤隐重重捏着他的后颈肉,轻言安抚,手掌覆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裂开的皮肉疼得发烫,凤隐的手却很凉。 冰火交融中,沈墟疼得冷汗涔涔,吸气呼气都带着轻微的颤抖,一股阴寒内力正源源不断地涌入伤口,温柔绵密地包裹住刚接上的断骨筋膜。这内力冰冷如霜雪,寒气浸染骨髓,冻得沈墟牙关打颤,但不适感霎息即逝,浑身细细密密的疼痛忽然间离奇消散,如同短暂地失去了知觉。这才恍然,原来凤隐的内力有镇痛止血的奇效。 静谧中,两人挨得极近,夏日的衣裳又极薄,氤氲着瀑布里带出的湿气,沈墟掌根抵着凤隐起伏的胸膛,这样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