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半拍道:“是了……朕近日确实……确实梦到了许多旧人……许多旧人……” 老太监见燕帝自言自语,半疯不癫,小心翼翼上前唤了他一声:“陛下?” 燕帝忽然回神,一双赤红的双眼紧盯着他,咆哮道:“你速去给朕找能人异士来,必要将宫内的邪祟驱除干净,听见没有?!!” 老太监太了解燕帝冷漠嗜杀的性子,闻言立刻转身去办了,步伐慌张。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心想真是伴君如伴虎。 消息传入将军府时,楚熹年正对着手中的那摞黄纸发愁,不知该如何递入宫内,闻言眼前一亮,心中忽然有了主意。 他看了眼内室,见谢镜渊懒懒躺在床上不知在做什么,走到谢镜渊身旁坐下:“将军,随我出去一趟如何?” 谢镜渊听见他走来的动静,立刻将手中看了许久的画飞快收起来,重新塞到枕头底下,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出去?去哪儿?” 楚熹年没发现他的小动作,笑了笑:“自然是城郊,见见上次的那个祸害。” 祸害? 谢镜渊闻言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个祸害指的是谁,不就是上次的那个江湖道士玄业平么。他嗤笑出声,斜睨了楚熹年一眼:“你又想让本将军跟你扮江湖骗子,不去!” 掉份! 楚熹年从柜子里拿出他们上次易容用的东西和衣物,搁在一旁,轻轻推了推谢镜渊:“东西都备好了,将军不如赏个脸?” 谢镜渊转过身背对着他,还是不愿意去。楚熹年干脆与他躺在一起,贴着谢镜渊的耳垂亲了亲,热气扑面而来:“我替你换衣裳?” 谢镜渊被他亲得浑身一颤,呼吸也乱了,闻言挑了挑眉:“换?你打算怎么换?” 楚熹年没说话,修长的指尖一挑,便解开了他的腰带,衣衫尽除。只是不知怎的,将谢镜渊剥光后,他们稀里糊涂便亲到了一起,滚进了床堆。 谢镜渊兴致格外高,紧紧缠着楚熹年,在他唇上又啃又亲,喘息声破碎:“楚熹年……楚熹年……” 楚熹年吻遍他脸上的伤痕,搅弄着唇舌,发出一阵暧昧的声响。长臂一伸,从床头匣柜里拿出了一块香膏盒子,指尖摸索一阵,却忽然低笑出声,引得胸膛震动:“我忘了,早就用完了……” 谢镜渊狭长的眼中满是意乱情迷,他闻言轻飘飘扫了眼楚熹年,然后慢吞吞拉过对方的手递到唇边,用殷红的舌尖轻舔,将他的手指全部含了进去。 楚熹年见状呼吸一窒,眸色陡然幽深起来,他任由谢镜渊动作,过了许久才哑声道:“可以了……” 谢镜渊吐出他的指尖,见楚熹年盯着自己发呆,忽然得意的笑了一下,搂住他的脖颈直接亲了上去。右脸慢条斯理磨蹭着他,声音沙哑慵懒:“楚熹年……” 谁若能忍住,那就不算个男人。 楚熹年自然也是忍不住的。他将被子一掀,直接盖住他们的身躯,埋首动作起来。 谢镜渊皱眉,神情似痛非痛,过了好半晌才放松下来。他无不得意的问楚熹年:“你不是要去找那个祸害么,怎么不去了?” 楚熹年亲了亲他的唇:“不急,晚间去也可。” 月黑风高,正适合办事。 玄业平虽只是一江湖道士,却也和普通人一样,多年打坐修炼,意图窥入仙门,获得长生之术。只可惜多年以来,求路无门。 他坐在晋王分给自己的庭院外打坐修炼,心中无不叹息,上次在城郊树林时,他便该死皮赖脸跟着那名仙长的。现在在晋王府成了闲人一个,实在是没意思。 然而上天不知是否听到了他的感慨,庭院外墙忽然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玄业平下意识看去,却见一名头戴斗笠的抱剑黑衣人正静静站在墙头,吓得立刻起身:“你——” “你是……” 玄业平想起来了,对方不正是那名仙人身后跟着的徒弟么,心情一激动,结结巴巴连话都说不出了。 那黑衣人却没理他,扔了一个锦囊在他脚边,随即转身跃下墙头,身形隐入黑夜,顿时没了踪迹。 玄业平捡起锦囊,打开一看,却见里面是张字条,上面写着一行字:化龙时机至,朱雀街口见。 楚熹年原本想定在城郊见,不过很可惜,因为某件事折腾的太晚,城门已经落了锁。他们出得去,就怕玄业平出不去。 朱雀街这条路有一处茶寮,夜间打烊后,便清清冷冷的一片。一名白须道长静静坐在棚子底下,道袍翩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