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声音在侠义门前飘荡着。 云东流听的即是痛快又有些惊疑,这侠义门前不少武林人士表面上可都并无劣迹,否则也不至于敢来侠义门。 若真个无恶不作,怎么敢来侠义门送死? 但他此时虽然精神恍惚,却也知晓安奇生所说必然不是无的放矢,那些武林人士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真个是污蔑,绝不至于没人敢说话。 “你!” 侠义门前,气息压抑的好似快要喷薄的火山。 纵使安奇生余威在前,众人忌惮惊惧,但闻听此言,诸多武林人士还是面色铁青,有不少当场就想发作,被同伴死死的捂住嘴。 被安奇生一一点评过的人,心中更是阵阵惊疑。 只觉那老道士所说任何字眼都直入心灵,所言又无半分夸大贬低,让他们便是想要反驳,居然也力不从心。 他是能看透人心,还是在他身后有一个遍布天下的情报系统? 无论哪种,都让他们不寒而栗。 甚至于被贬做禽兽,都不敢开口。 “如此江湖......” 安奇生扫视众人,心下摇头。 他倒不在意这些武林人士的反应,他身怀入梦之法,此时精神更是强大的超乎想象,一眼便可扫过曾经需要多日方才能观看的记忆。 正因如此,看到这成百上千人做的种种恶事,他才会一一点评,做一个垃圾分类。 而他心中感触更深的,则是这侠义门前的诸多人已经算的上正派。 但在他眼中,多半也都是人渣一类的人。 算得上禽兽的,都不到一半。 此地已经如此,整个江湖又该如何? “哼!” 就在这时。人群之中还是传出一声怒骂: “魔头,你以为你是谁?又有什么资格点评我等?我等禽兽不如,你这肆意屠戮武林人士的败类又算是什么东西?” 一言出,四周之人面色都是大变,如遇蛇蝎般纷纷退开数丈。 安奇生抬眉看去,只见是一个身材低矮壮实宛如石碾子一般的中年汉子。 那汉子穿着锦衣,挎着长剑,配合上他那凶恶的面容说不出的滑稽可笑。 但此时却没有人笑得出来。 无论此人是谁,敢在此时站出来面对那杀地榜前几都如杀狗一般的魔头,其勇气都值得他们钦佩。 不少人面露愧色,有些蠢蠢欲动。 甚至有人不自觉的提起刀剑。 “孬种!孬种!全是娘们养的小卵子货!” 那汉子向着周围的人‘呸’了两口,提着长剑看向安奇生: “魔头,你便是武功再高,我等为人又岂容你污蔑?他们怕你,我周大山却是不怕!” 周大山心中得意。 能够在江湖上混出名堂来,他绝非是真个莽撞。 只是在他看来,那老道士虽然杀了丰青玄两人,但杀的太过干脆利落,反而让他怀疑那两个人是不是样子货。 他知道这些武林人士敢于前来此地,虽然有信任云海天的名头,自身却也绝非无胆之人。 虽然摄于此人威势,但心中也绝对充斥了不满。 只要有人站出来,未必便不会群起而攻之。 他承认自己在赌的成分。 但若是赌赢了,自己的名头可就不仅仅局限于鹿九城,甚至中州了。 “周大山.......” 安奇生眸光深处泛起一丝光芒,周大山的生平便于刹那之间从他眼前流过。 幼年丧父,少年丧母,吃千家饭,穿百家衣长大,但学的一手武功之后,假借报恩之名成为县里大户人家的护院,但暗地里却霸占了这户人家之女为妻! 之后一年之间,那大户人家的直系亲属尽染‘瘟疫’死的干干净净,至此夺了‘岳丈’一家财产。 那大户人家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