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寺内,赵无眠道长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里有问题!” 寺庙门小,有金刚守门,两个尸体,一个躺在金刚的法锏之下,脑壳稀烂,一个挂在金刚的佛叉之上,表情可怖,全是外国模样。 秦昆深吸一口气,何止有问题,问题大了。 还没走几步,就见到四具死尸,而且这座寺庙里面还有香客。 那群香客看不到这些尸体的吗? 庙分五院,香火虽不盛,但亦有访古寻幽的雅士来参拜,五六个文质彬彬的老头和中年人,带着相机在这里拍来拍去。 “别声张,找人就好。这些符纸拿着贴好,你们走一起,别落单。” 几张金刚符被秦昆分给仓一道长他们,仓一道长一怔,锦丝纸!这是顶级符纸,至于这符他看不懂,不过定然是珍品。 五人去了偏院,秦昆则留意起周围来。 阴冷的前院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除了庙门口和两座金刚像下,秦昆还发现了一具尸体,这是死在药师佛殿里的。乱禅寺供奉的塑像杂乱,而且斑驳残破,但是佛殿诸多,还供奉着许多不知名的塑像。 其中共同点就是,那些看起来稍微干净些的塑像,殿里都有死人。 秦昆又来到一处大殿,里面供奉着一位红袍人,面洁无须,双眸锐利,浑身气势如同一位执掌生杀大权的上位者。 “果然,这里也有一具尸体。” 秦昆看到那个塑像横刀大马地坐在那,脚下踩着一个死尸,死者长着黄毛胡子,而且上身赤裸,露出倒五角星的纹身,死状骇然,似乎意想不到自己会死。 外面,一群儒雅的游客恰好走了进来,为首的老头呵呵一笑,抚须道:“果然是奇寺,儒释道皆供,这还供着个官。各位猜一猜,此人乃何人塑像?” 另一位中年人道:“垂旒执笏,又着勉服,这不难猜。” 第三人似乎没猜出来,沉吟道:“明式着装,此人又面洁无须,偏偏官威自内而外,怕是大员。” 第四人恍惚间有些明悟,呵呵一笑:“我知道了。” 第五个老者抬手道:“先别说,问问年轻人的好。” 秦昆正在沉吟那帮黑魂教的家伙藏在哪,一群中年人和老头突然将自己拦下。 “小兄弟,可是来逛寺礼佛的?” 秦昆没搭理他们,鼻子动了动,附近还有血腥味。 “哎,走什么,刘老问你话呢。” 秦昆一怔,僵硬地转过头,干笑道:“各位前辈,这寺里有问题,你们能先离开吗?附近几家农家乐办的不错,不如去吃吃鱼,吟吟诗?” 我尼玛,死人了啊!你们没看到也就算了,还特么有心思猜这里供的是谁?!这里有多阴森你们感觉不到吗? “年纪轻轻,怎么如此浮躁?”拦住秦昆的中年人有些不满。 秦昆深吸一口气,回道:“各位前辈,我读书不多,各位饶了我吧。” “好了,舒明,年轻人自有年轻人的爱好,为难后生做什么。” 为首的刘老抚须一笑,虽然话说的客气,但秦昆看得出老头的眼底还是带了些惋惜。 秦昆心中有股气憋着,好端端被人看低,谁都不服。 他抬手道:“别急,各位前辈不就是想知道他是谁吗,这有何难?” 有何难? 我们可是都猜出他是谁了,难的是你自己好不好! 几人看着秦昆,不知道他耍什么把戏。 突然发现这个年轻人气势一变,目光肃冷,声如洪钟。 “告诉他们,你是谁!” 气氛僵硬了两秒,为首的刘老嘴角抽了抽,摇着头率先走了。 几个中年人和老者也跟在后面,没怎么说话,用手指着脑子,又看了看秦昆,叹息了一声,也跟着出去了。 唉,世风日下,古学不兴啊。 供台上,那些人都出去后,塑像突然周身一震,眼珠猛地转动了一下,低眉看向秦昆咄咄逼人的目光,似乎有些惊恐,一个声音自殿内回荡开来:“吾乃大明九千岁魏忠贤!” 走出殿外的刘老一怔,有些欣慰:“还算是有些见识,就是太顽皮了。” 几个误以为秦昆脑子不好使的老者也附和地点点头:“对对,偏偏耍这种花子,不过倒是有些见识。” 这群人以为秦昆故意捏着嗓子仿太监说话,只觉得这个年轻人有些意思。 一群人带着鄙视离开,秦昆也知道自己洗不清了,这个行为不是中二,是特别中二。秦昆黑着脸瞟了一眼塑像,心中埋怨对方怎么不早发声,塑像则惊恐地看着秦昆,刚刚一身官威不知道丢到哪去了。 秦昆冷着脸,转了话题:“你杀的这个家伙,有多少同伙?” 塑像干巴巴答道:“当时进殿三个,两个跑了。外面没进殿的,怕是有不少。” “为什么那些阳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