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潇陷在办公凳上,仰头瞪了他一眼,理直气壮道,“看了啊,你怎么来了?” “楼下没有黄色的广告牌。” “……” “你不肯看我,我只好到你面前。” 中午时分,外面办公区域空了,全去吃饭了。 金潇还是莫名心虚地瞧了瞧外面,“你不怕我大伯看见?” 程一鑫呵了一声,“就是他,让我把这个带给你,我要不来还显得我心里有鬼。” “什么?” 金潇接过来,是一个大白色信封,装着文件。 她拆开,一份调研报告掉落,【晚安修机】不要更明显。 两人都呆了,内部调研晚安修机的报告,就挂在他们内部网页上,人人都可以下载,但是需求人清晰地写的她名字。 大伯这意思很显而易见,说明他识破了程一鑫和金潇之间互相勾结投标的事情。 程一鑫凑过来看一眼,笑出声来,“宝贝,我还不知道你这么关心我?” 金潇尴尬窒息,“我要调研报告时候,还不知道是你开的。” 虽然是实话,却被她说出来欲盖弥彰的味道。 程一鑫憋着笑点头,“我信。” 他这副嘚瑟的样子实在是太欠揍了,金潇哭笑不得,语气悠然讽刺,“您还是去黄色广告牌下吧。” “得嘞。” “慢走不送。”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摸鱼听了以旧换新招标会的报复。 金潇这几天还挺忙的。 又一场秋雨,下得萧萧瑟瑟,凄凄楚楚。 没法跑步,她又不喜欢健身房的器械,下班前想了想,等会去boxing打会架算了,正打算问问今天哪个教练坐馆。 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程一鑫好些天没刷过存在感,她偶尔瞟一眼他店里的监控,没看见他人影,以为他出去上门修机收机了,现在想来有些诡异,把监控回放用倍速扫了好几段。 自从现场投标那天起,程一鑫竟然一周没出现了。 彻底销声匿迹。 金潇给他打了个电话。 不听。 给晚安修机店里座机打电话,应该是小丁的声音,一口一个姐姐叫得格外甜,“姐姐,鑫哥这几天不舒服,在家休息呢。” 金潇听完:“我知道了。” 哪门子的不舒服啊。 程一鑫这人是不是欠揍啊。 不就是投标被怼吗,这就一蹶不振了?投标失败而已,二三十家公司,最后承包团不超过五家,再说中标结果还没定呢,就此超出心理承受能力了。 亏他还口口声声重新营业了,吹牛吧他,躺平算了吧。 还把监控权给她,她难道要看一家没他当主心骨的店,她有这么悠闲吗,以为她上班就喝咖啡吗,再看里面飞姐忙得像陀螺,他总不至于店长也要拱手让人吧。 金潇揉了揉太阳穴。 或许是阴雨天,总让人感到气压低得胸闷气短。 她知道他脸皮薄,社交牛逼症是展现给别人的属性。 其实他很悲观,总怕失败等着他,可他未免放弃得太快了。 金潇一路飙车。 冰冷的秋雨里,她心火正旺。 径直敲了他家门,上一次还是程佳倩开的门。 敲了半天,总算听见动静,里面程一鑫的声音很闷很哑,“谁?” 听着就像睡得太多,浑身乏力的样子。 金潇听到他这种蔫了吧唧的样子更恼火。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金潇语气有点冲,“开门。” 程一鑫脑子是懵的,金潇的声音他神智多模糊都听得出来。老房子隔音太差,他现在才挣扎着从床上爬下来,趿拉着拖鞋走到门口,他捂着唇低咳了好几声。 金潇听见他在门口了,“你躲在里面算怎么回事?” 程一鑫犹豫一下,他好几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