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澡,只是无上的享受……”说着,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冻疮和硬茧,对身旁的薏仁道:“我上次用过的香膏还有吗?” “还有呢。”薏仁忙道,“等大姑娘出去,奴婢就给大姑娘敷上。” 盛思颜点点头,嘟哝道:“脸上的冻疮好得差不多了,可是手上的冻疮和硬茧实在是太难去掉了。” 那两个月在山间的生活,给她留下的就是这样双手的硬茧。 因为她要日日出去找东西吃,还要下山买东西,天天在野外穿行,皮肤晒黑了,也粗糙了。 想起周怀轩总喜欢握她的手,盛思颜顿时觉得自惭形秽,一下子缩到水里面去了。 “大姑娘!大姑娘!”坐在她澡盆旁边的薏仁吓了一跳,忙丢下水瓢站起来。 盛思颜不知道,她和薏仁在浴房里说得话,一字不漏都传到周怀轩耳朵里了。 他虽然坐在暖阁,跟浴房中间还隔着一间阔朗的卧房,但是他极为灵敏的耳朵还是将盛思颜和薏仁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薏仁突然提高的声调当然也没有逃过他的耳朵。 周怀轩心里一动,从太师椅上一跃而起,身形快得如同一道影子,迅速的穿过卧房,来到浴房门口,“阿颜?”担心是不是盛思颜出了事。 盛思颜听见周怀轩的声音从浴房门口传来,忙从水里钻出来,惊慌失措地道:“没事!没事!你别进来!”说着又嗔薏仁,“以后别竭竭嗷嗷的,我没事,就是这热水太舒服了……” 薏仁忙捂住嘴,抱歉地笑道:“大姑娘,是奴婢的不是,刚才以为大姑娘掉到水里去了。” 周怀轩想了想,没有再去暖阁,依然在盛思颜卧房的窗下坐着,两手交握在胸前,静静地看着漏窗外的景色。 盛思颜这下可知道周怀轩的耳朵有多灵敏了。 她紧紧地闭了嘴,不再说话,只是在热腾腾的的水汽中,举着自己的手在眼前看个不停。 “大姑娘别担心,等夫人坐完月子,一定会给大姑娘想办法的。”薏仁笑着往盛思颜的澡盆里加了一勺热水。 她看着盛思颜的裸背,肌肤晶莹剔透,如同上好的冰玉瓷。 盛思颜在水里拿起搓澡巾,往自己身上用力地搓,直到搓到全身都是红印子才罢休。 她仰头,将毛巾裹成一团。 毛巾上的水滴下来,顺着她的脖子流到胸前那道深深的软沟里。 软沟两边两团丰润的凝脂极是浑圆挺拔,随着她身子的转动在水里弹跳自如,漾起阵阵波浪。 薏仁不小心瞥见盛思颜的侧影。 极细致修长的脖颈,粉白的前胸,还有如同奇峰突起一样的玲珑曲线。 看得薏仁脸都红了,忙慌慌张张扭过头,不敢再看。 盛思颜虽然才十四岁,可是因为小时候一直胖,该养脂肪的地方养得极好。 如今别的地方都瘦了下来,唯独胸和臀比较突出。 这样显得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更加纤细。 盛思颜从澡盆里站起来,蒸腾的水雾中,她身姿如画,已经是亭亭少女。 薏仁忙拿一块大的方巾将盛思颜从胸前以下裹起来,一边嘱咐道:“大姑娘别着凉了。这浴房的炉子今儿没敢生,怕大姑娘受不了炭气。” 盛思颜大病初愈,确实闻不惯那股炭气。 她点点头,笑着夸奖薏仁和木槿,“都是你们想得周到。”一边说,一边裹着大方巾去浴房的屏风后面擦净了,再换上干净衣裳。 洗了个澡,整个人都清爽了。 盛思颜换上软绸中衣,外面罩上一件牡丹锦靓蓝滚边小袄,散着裤脚,再披上一件在屋里穿的湖青色银鼠长袍,从浴房走出来。 周怀轩回头,看着盛思颜头发湿漉漉的,散着披在肩上,更显得一张被热气蒸腾的红扑扑的小脸格外精致。 他皱了皱眉,“天冷,赶紧擦头发。” 盛思颜窒了窒,乖乖地应了一声,坐到妆台前面。 木槿拿了好几个干净的大巾子过来,给她一缕缕头发地擦。 周怀轩在旁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才道:“我要回去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