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扉后,他站在烛台处怔怔望向床榻处,双手攥紧又松开,如此反复数次后,他这才终于下定决心,朝床榻处走去。 “琼华,从前是我做的不对,不该利用你。” “可是我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你嫁给其他人。” “谢云辞不行,姜扶翊也不行。” “琼华,等明天早朝时我一定去向父皇请旨,让父皇早日为你我赐婚。” “以后我一定会对你好的,只对你一人。琼华……” 他一边走着,一边念念有词,字句中仿佛都是对赵琼华的情深,千金不换又至死不渝。 可还没等他说完最后一句话,在猝不及防之间,他也同样被人用一记手刀打晕,扔到床榻上。 谢云辞收手,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对江齐修的话感到十分无语。 “都下定决心做了,还给自己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不想再听江齐修这种念叨,谢云辞干脆用许锦湘的帕子堵上江齐修的嘴。 心中存着些许怒火,他正想要带赵琼华离开时,一回头就见小姑娘又站在香炉前鼓捣着那份催情引。 他没说话,只站在那里,端看着赵琼华作何选择。 是干脆动手还是手下留情。 借着烛台的火,赵琼华弄好火折子,动作利落地将香粉引燃,又盖好香炉的盖子,将火折子灭了之后,她这才转身去找谢云辞。 “我们走吧。” “不灭了那香吗?” 谢云辞生硬地问道,任由赵琼华牵着他往厢房外走。 他从前可不会问这种问题。 赵琼华扬眉,往身后一片平静地床榻看了一眼,随即收回视线,“不了,既然许锦湘敢做,就该承受她自己的后果。” 因果皆有定数,她上辈子亲自饮下自己酿成的苦酒。 这一世许锦湘依旧执迷不悟,手段未曾有过丝毫收敛,甚至愈发过分。 她没有道理再对许锦湘手下留情。 诚如上一世,她对许锦湘的所有信任、好意与仁慈都会被辜负。 有些教训,一次就够刻骨铭心了。 闻言,谢云辞面色稍霁,任由赵琼华牵着去了翊坤宫。 在两个人刚离开没多久,姜扶翊闻讯赶到时,厢房内的鹨金毓宁粉已经燃出淡淡的香味,只不过还没彻底起了效用,临近床榻的地上只散乱着外衫。 姜扶翊提前服过解药,此时并不怕这催情引,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去,挑开床幔见里面躺着的人是许锦湘和江齐修时,他心下松口气。 随后他瞥了一眼那香炉,微微蹙眉,又喂了江齐修一粒药后,他这才抬步离开着厢房。 “从今往后你不用再跟在她身边了。” “回扶苓身边。” 姜扶翊话音刚落的瞬间,空中便传来一道回应:“属下遵命。” * 这次无人叨扰,两个人好好在御花园走过一圈,弥补了上次的遗憾。 待赵琼华带着谢云辞回到东殿的厢房时,正好是戌时过半。 翊坤宫内。 东殿厢房是赵淑妃特意为赵琼华留出来的地方,殿内几间厢房相互贯通,不用从外面绕路,只从厢房内进就好。 赵琼华点燃烛台,照亮东殿的房内情景。 即便她不常在翊坤宫中小住,赵淑妃也时常命人打点着,平日里赵琼华要用到的东西更是一应俱全。 从柜子里翻出她之前藏好的酒酿,赵琼华又寻了两个干净酒盏,替谢云辞斟着酒,“这是我前几年自己酿的酒,原本是埋在树下的,后来听说姑姑想换着花样种树。” “吓得我赶紧又把酒挖了出来,藏在这里。” 说着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结果到现在,姑姑都没砍了那棵银杏树。” 谢云辞接过酒盏,也笑道:“说起来从前我没少见淑妃娘娘追着你学字画刺绣。” “你啊,什么都不想学,一出去玩倒是跑得快。” 提及自己从前不知事时候做的傻事,赵琼华品酒的动作一顿,颇有几分恼羞成怒地开口:“你不许说。” “我之前明明可好学了。” “你瞧我现在的女工和字画学得好多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