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她抬手招来一个服务生。 季镜年在陈莫莫对面坐下,点了一杯美式后,看向陈莫莫,“不用紧张,我只是有点事情要问你。” 陈莫莫笑笑,“季老师,我没紧张。” 这话当然是假的,她现在小腿肚子都绷紧了。 别的人可能会有尖嘴恐惧症密集恐惧症亦或者大鱼恐惧症,唯独陈莫莫没出息,她有老师恐惧症。 当年她读大学时,季镜年已经在鹤城大学教书了,虽然她是摄影系,季镜年在数学系,两人并没教学上的联系,但丝毫不妨碍,陈莫莫对季镜年有一股子从心底发出的恐惧和敬意。 季镜年道:“蒋桃最近在跟我冷战,我试图缓和关系,但我不知道我跟她的问题所在,无从下手,所以想来问问你。” 陈莫莫知道蒋桃一直对季镜年看不上眼,但即便看不上眼,两人的关系依旧是一种诡异的、陈莫莫看不懂的平和状态,眼下竟然进入了冷战吗? 她皱着眉头,问季镜年,“季老师,你最近跟她吵架了吗?” 季镜年摇头,话语斯文,“没有。” 继而微顿,又道:“只是在一件事情上有分歧,但并没有吵架。” 陈莫莫好奇,“哪件事?” 季镜年说:“季嘤老师的事你知道吗?” 陈莫莫恍然,又踌躇问道:“季老师,你是觉得蒋桃她小题大做了吗?” 季镜年并没接话。 陈莫莫却觉得季镜年是默认,按照他的思路来说,他去解决,可能就是充当一下协调员,让老师给季嘤道个歉,抚平小朋友的心理创伤,然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那个品行恶劣的老师迷途知返改邪归正。 她沉吟了会,犹豫了很久才道:“季老师,有件事你应该不知道。” 季镜年掀眸,看向陈莫莫:“什么事?” 陈莫莫神色纠结了一会,才道: “蒋桃她小时候很惨的,她妈妈二嫁不要她,她爸爸又不管她,就把她丢在一个寄宿制学校,她那个时候也是八九岁,学校的一个老师听说过她妈妈的事,对她很不好,经常私下里会打她,有一次她身上有戒尺地痕迹,她爸爸知道了后,找了学校的老师,学校领导就和稀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扣了那老师一个月的工资略作惩戒,别的处罚也没,蒋桃还要在学校上课,那老师心怀怨恨,直接把她锁在一个不用的教室里,锁了两天,结果当天学校起火,要不是保安挨个挨个的检查教室,她很有可能就被烧死在学校了。” 季镜年抬手握着咖啡的手微顿,他没接话,安静地继续听着。 陈莫莫看着季镜年,说道:“季老师,不要指望品行恶劣的人通过一场谈心便能变成良善的人,很多人从小收到的教育以及家庭观念,骨子里的坏是改不掉的,蒋桃她对季嘤的老师做法可能有一些冷漠果决,但如果不这样做,那个老师心怀怨恨,季嘤后续出了事,您父母怎么办?” “而且您比蒋桃年长几岁,在您看来,这件事情可能会有更好更妥帖的处理办法,但在我看来,并不觉得蒋桃处理这件事的办法有任何不可取,您不应该在这件事上对她有任何意见。”陈莫莫道。 一杯咖啡喝完,季镜年起了身。 “今天谢谢了,我先走了。” 陈莫莫一听“谢”字,立即又恨不得鞠个躬还回去,她挠挠头,“季老师客气了,季老师再见!” 作者有话说: 二更结束! 嘿嘿季老师不想冷战,他想把大床上的分界线——两个枕头给拿掉(*≧w≦)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