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刨食的经验,还比不得一个半吊子的读书郎吗?” “去京里翰林修书,昔日八皇子为了庆万寿节贺礼,同僚笑话我做这些给谁看,圣上不会知晓你修书编书的,功劳都是八皇子领了。” “到了昭州,众人劝我何必劳民伤财修什么水泥路,可如今路好了,昭州烂在地里田里的果子能送出去了。” 顾兆认认真真看向众人,“诸位兄长,子清比不得门阀士族子弟,昭州比不得北里任何州城,若是故步自封安于现状,子清便是农家的顾兆,昭州也是无人听闻被遗忘的州城。” “大刀阔斧的措施,或是有人不解误会,或是有人现如今的唾骂,子清不怕,子清想的是未来,若有一天,大历人人认识听闻昭州,知道昭州出的货好新奇实惠,昭州儿郎能走出去为大历做出贡献当个好官,昭州女郎哥儿也能有用有一技之长,人人有饭吃,人人能立足富裕生活。” “不是想逼各位,谁愿与顾兆试这一试,开创大历先河。” 在场鸦雀无声,一片寂静。几息,陈大人率先抚掌称好,出乎顾兆意料,梁进士先站了起来,说:“梁某愿意追随顾大人,去往学校教书。” “杜某才疏学浅,若是顾大人不嫌弃,杜某愿意去学校教学。” “白某愿意去学校教学。” “陈某也愿意。” 而宴席上的孙进士嘴唇动了动,几欲说话,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请愿去学校教学…… 他不敢,不敢站出来,不敢以滁州孙氏身份破了规矩。 第132章 建设昭州32 春日醉一场。 黎府花园小湖边上,众人酒酣耳热,心中像是压抑许久的情绪释,以前说不出是什么,如今是几分豪情,几分激昂,几分期许,过去在科举上的不如意,在官场上栽的跟头,纷纷抛诸脑后。 端酒杯的,更有甚者执着酒壶,口中言子清。 已是不叫‘顾大人’了。 众位文人比顾兆年岁大,可在时下论的是官阶,顾兆即便是年纪小,可位‘尊’,之前文人们刚到时还拘束守规矩,顾大人可以说随意随性,但他们得记着收礼。 如今就不同了。 “子清,再饮一杯。” “来投壶,若是谁输了——” “浮一大白。”顾兆接话。这青梅酒度数低,他痛饮个三百杯也是没有问题的——主要是要跑厕所。 这人先是一怔,而后抚掌大笑——一手拍到了酒壶壁上,也不嫌疼,哈哈说:“好,浮一大白!” 文人的洒脱风流,喝了酒,如今释放了天性,投壶、对弈、吟诗。 桌上青梅酒的清香,湖边微微的柔风,三月天的午后阳光,痛快放肆的高谈,说起未来,说起抱负,这个春日醉的午后,不论经历多少年,一直深刻的留在十人的心中。 一直到日落黄昏,倒的倒,帽子乱的乱,手里还抱着酒壶酒杯。 陈翁双眼清明,可脸上都是醉意,笑的说:“顾兆,好啊。” 陈大郎来接父亲回府,亲自背着父亲,一边同顾大人告辞。顾兆先是摆摆手说:“不讲虚礼了,路上注意些。”帮着把陈翁扶了上去。 回去路上,陈大郎心中还纳闷,父亲酒量好,这青梅酒惯常喝的,从未见醉过,怎么今天就是醉了? 岂不知,借着今日气氛装着醉酒,才能一吐心中多年的话。 这宴席上又岂是陈翁一人这般? 顾兆安排了车马,送各位回夫子院,回到了正院接了周周递过来的温水,说:“辛苦你了。” 黎周周摇头。 “怎么了?”顾兆咕嘟咕嘟灌了两口水解了渴。 黎周周还没说话,旁边福宝是圆圆的眼睛很新奇的看他的爹,顾兆一对上,顿时乐了,要不是手占着得捏,“你阿爹看我像是第一天认识我似得,你看我满脸也是看趣味,怎么了这是?” “爹!”福宝眼睛是亮晶晶的,小小的脸上是对父亲的崇拜孺慕之情,可年纪小,一腔的话说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