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腾,贾容也就差不多该被吵醒了,也能早些起来。 可今日负责拿衣物的小丫鬟进去,却发现贾容已经醒了。 他穿着寝衣,坐在凌乱的被褥上拿着一张什么东西正皱着眉翻看着。 小丫鬟吓了一跳,许久才请安道:“世子怎么这会儿就醒了?” 贾容蒙的听见小丫鬟的声音,也被吓了一跳,一下子将手里的纸藏进了被中,皱着眉呵斥道:“你胆子倒是好大,进来怎么不先敲门?” 小丫鬟连忙请罪,贾容摆了摆手,小丫鬟忙拿了要换洗的衣服便转身匆匆出去了。 贾容又在床榻上呆呆坐了一会儿,才慢满回过神来,重新从被褥底下掏出刚刚的那张纸出来翻看。 这张纸就是他前几日在弄春楼的时候从崔白手里抢过来的。他那日本就迷迷糊糊的,拿到了东西却忘了逼问崔白,现在到了府里才想起来要问崔白的这张图纸是从哪里来的。 图纸上画的那只长命锁,是宫里的东西。而宫里戴过这玩意儿的,只有一个早就死掉很久的十一公主和那个他的太子表哥。 贾容没想到卫绪吩咐他去办的难事这么快就有了头绪,但这样大的事情,他也不是很能确定这是不是与太子有关,所以也不敢直接就和卫绪去说,这才左右为难了好几日。 因着上午要去向他爹娘请安,所以等到了下午贾容才又敢把这张图纸拿了出来,遣退了下人,一个人关在屋子里思来想去。 老管事给贾容泡好了热茶送上来,看见贾容已经捧着这张纸看了好几日,便道:“世子不如去让下人们把这张纸的主人请过来问个清楚,或许还会有些进展。” 直接叫人把崔白拉到府里来?他怎么没想到。 贾容皱着眉犹豫了会儿,就吩咐道:“传下去,入夜之前把那个叫崔白的谢府女婿给我找来。” 崔白被国公府的人拉来的时候,已经是吃晚饭的时辰了。 贾容还在吃饭,便有下人来禀报说崔白来了。他放下筷子,让人请崔白进到屋子里来。 崔白刚刚坐下,贾容就让人放了一小箱碎银子在他面前。 崔白看着下人把那箱碎银子打开,拿到他面前。 崔白还没有反应过来,贾容就已经把那张描着长命锁的图纸扔到了他面前。贾容靠在椅背上翘着腿,道:“别对我否认这不是你的东西。说说吧,是从哪里弄来的?” 崔白低头看了眼贾容扔过来的图纸,脸色僵了僵。 这图纸就是他上次元宵的时候看见卫怀柔手腕上戴着的东西,又听见了谢府老太太与婆子之间的对话,说卫怀柔不是外室的孩子时觉得有蹊跷,才让画师按照他的记忆把那个手钏画下来的。 但这么多天过去,若不是上次崔白在弄春楼里被贾容拿走了这张图纸,他早就已经忘记了这回事。 但贾容这样让人把他拉到府上,又是关门又是银子的,崔白也明白过来事情不简单,想了想才道:“是鄙人上次在银铺里瞧见的,觉得好看就让人画了下来。” 贾容还没等他说完就冷哼了一声:“银铺里瞧见的?骗谁呢?!” 崔白说的谎还没说完就被贾容戳破,不由得怔了怔。 “你知不知道这上面画的是什么东西?”贾容指着那图纸,又伸手敲了敲放在崔白面前的那一箱碎银,“你若是实话和我说了,不止这些银子,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说不说是你的是,”贾容模仿了下卫绪往常对他的办法,“这些银子你要不要也是你的事。” 崔白看了眼那箱碎银,在心里踌躇了一会儿。 贾容是什么身份他很清楚,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