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柔自从那日雨天,路过陆府门前,见陆时侒抱着一个女子进府,就一直心神不安,好不容易央着母亲带她到陆府做客,却没见到他的面。 听说他病了,心中也属实焦灼,今日见了面如何能叁言两语就能告辞的?自是能多和他说几句话就多说几句的。 东拉西扯了半天,陆时侒脸上的笑容渐渐都要维持不住了,只听她又说起:“哥哥也喜欢这家铺子的蜜饯吗?” 他眼里一亮,忙笑着说:“祖母喜爱,这是买给她老人家的,四姑娘可还有什么事?没有的话在下就先告辞了,让祖母久等不好。” “没...了”周一柔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见他都这么说了,只好福了福向他告辞,“改日一柔再到府上给老太太与姨妈问安。” “告辞”陆时侒微笑点头,转身上了马。 周一柔见他洒洒潇潇骑上了白马,手拽着缰绳,掉头就要走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一事,忙往前走了几步,喊道:“璟翊哥哥!” “四姑娘可还有吩咐?”陆时侒凤眼微眯,不悦的用力拽住缰绳,尽量维持自己的风度,回顾看她,脸上并不显,依然的温和有礼。 见他回转,周一柔迫切陈词:“我听底下人说,璟翊哥哥在找一件玉佩?” 陆时侒一怔,迅即就又想起来,整个扬州城的当铺十家里有八家是她们周家的,他接连找了许多时日,也难免传到周一柔耳里,也就不以为奇了,他淡淡一笑,道:“不错。” “是什么样的?我回头托爹爹仔细找找。”周一柔很欣喜,想着能够帮的上他的忙。 他温言婉拒:“不是什么要紧的物件,就不劳烦四姑娘了。” “不劳烦…”听他又拒绝自己,周一柔脸上甜美笑容消失殆尽,但还是不死心,“我与璟翊哥哥从小相识,又是亲戚情分,哥哥不必同我如此客气。” 陆时侒懒得同她再多费口舌,只想赶紧打发了她,便含糊其辞道:“是一块雕刻着小兔的玉佩。” “我有消息一定及时到府上告知哥哥!”少女的情绪像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方才还有些难过,一听他的话,又立马转忧为喜。 “那就先谢过四姑娘了”陆时侒拱手同她道别。 鲜衣怒马少年郎,风度翩翩的俊美公子,一举一动都能牵动姑娘的芳心,周一柔看着衣袂飘飘而去的背影,心里止不住的欢喜,提着裙子,扶着丫鬟的手上了马车,要赶紧回家去告诉父亲,替他找到那枚玉佩才行! 陆时侒出门没有一会儿,陆老夫人院里的丫鬟喜鹊就到了幽露院,说是老太太有话要问时婳。 时婳到了上房正堂时,陆老夫人歪在罗汉榻上,两个小丫鬟正跪在脚踏上拿着美人拳给老太太捶腿。 她规规矩矩行礼:“老太太,您唤我来可有什么吩咐?” 陆老夫人抬眼端详时婳,见她面如敷粉,唇若施脂,眉梢眼角自带一段天然的丰韵,身上穿着若绿色方领罗衫,映出雪白肌肤,盈盈一握的纤腰上系着月白百褶纱裙,身段婀娜多姿,步姿轻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