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举行春祭,或者是去太庙参拜,你都想穿什么穿什么。” 陆孟一听,这才狠狠松口气。 嘟囔道:“不知道你整天戴冕旒,是怎么撑住的……” “我们那儿有句话,叫做欲带皇冠必成其重,”陆孟说:“这句话啊,放你身上正合适,可不就是重吗哈哈哈,像是每天早上在脑袋上顶了一只咱们后院那种体型的天鹅一样!” 乌麟轩听她把帝王冕旒比喻成天鹅,倒也不觉得哪里不对,笑了笑,捏着陆孟脸蛋说:“朕的皇后。” 陆孟也起身,伸手捏了捏乌麟轩的脸蛋说:“我的陛下。” 乌麟轩眯着眼睛笑,亲吻了下陆孟的额角,被凤冠给弄红的地方。 还拧了个帕子,给她擦脸,让她再睡一会儿,这才去了议政殿。 乌麟轩登基一年,和大臣们之间磨合得差不多了,主要是乌麟轩磨大臣们,让他们清楚地认识到,新帝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再也没有人轻易对他决断的事情质疑,再也没有人提起广纳宫妃。 每天议政殿之内照样会吵架,老臣们政见不合,吵起来和市井泼妇没有什么区别。 乌麟轩每次听着都觉得头疼,后来陆孟给他支招,告诉他,“让他们打,让他们打起来,挠起来,你最后反正都是按照你自己的心意办事儿,你就当看大马猴唱戏呗。” 乌麟轩自那之后,还真当成戏看,偶尔哪一方吵赢了,正合他心意,他也会假装听从了胜方的意见。 于是大臣们养成了一个非常良好的习惯,那就是每次政见不合,都要呕心沥血去收集信息,以免吵不过对方。 这样一来,做事情的效率竟然奇高。 乌麟轩也开始培植自己的绝对势力,开始把一些地方的奏折放给放心的属下过上一遍。 只有特别重要的,才会送到他的桌案上,或者他隔三岔五,就会在那些奏折里面抽取一些,自己批阅。 总之他的压力没有那么大了。 陆孟看在眼里,欣慰不少,否则她真害怕,乌麟轩年纪轻轻,就把自己给累死了。 乌麟轩空闲的时间稍微有了一些,这些时间被和陆孟一起享受生活,排得满满当当。 封后大典之前,乌麟轩就已经让人着手把挨着的龙临殿和凤栖殿打通了,新添了很多好玩的。 比如乌麟轩让人扩了个荷花池子,里面养了两只天鹅。 乌麟轩甚至让人从南郦国,给陆孟带回来了一只通身雪白的狸奴。 就为了让她在家闲不着,不要老朝着将军府跑。 于是陆孟每天早上喂鱼、喂鹅、喂猫、偶尔还要喂马。 一早上忙活下来,丝毫不比去上朝的乌麟轩闲到哪里去。乌麟轩如果下朝从议政殿回来得早了,还会换上常服,和陆孟一起到后院骑马。 踏雪寻梅眼见着精壮了一圈儿,成了这个小马厩里面的马王,饲料要先吃,嫩草也要先吃。 过得不知道多好,足可见它当初认主有多么明智。 不过陆孟最近也有一点苦恼的事情,宫中好几个小孩子,乌麟轩好久都没有换过了,应当是定了下来。 他们大的拉着小的,小的奶娘抱着,每天晨昏定省地给陆孟来请安。 陆孟说了好几次不要来,但是几个小家伙吃了秤砣铁了心,陆孟没办法,也就只好每天都含糊应着,听着好几个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小家伙,叫她母后。 后来还是乌麟轩发现了陆孟不耐,让人把这几个小东西看好了,不要他们来。 陆孟今天也早早醒了,睡不实,总觉得很快秀云就会来告诉她,外面跪了好几个崽子,等着给她请安。 陆孟因此害怕自己睡太久,再把小孩子给跪坏了。 乌麟轩起床早朝,看到陆孟睡得不安稳,就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儿,拍了拍她肩膀说:“已经不让他们来了,以后都不会有人扰你清梦。” 陆孟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乌麟轩说:“会不会有点……” 陆孟抱着乌麟轩的腰说:“他们还很小,一门心思想要见见母后,若是不让见,岂不是很可怜?” 乌麟轩回手刮了下她的脸,说:“你还是太容易心软,他们都不是在宫中长大的,都知道自己出身,他们知道你不是他们的母亲。” “别小看了小孩子,我几岁的时候就知道怎么躲避兄长们的怒火。” “他们之所以来,是看你心软,想要借助这份心软,在宫中长长久久地待下去。” “等我查一查是谁教他们的,好好收拾一番也就是了。”乌麟轩被抱着腰,浑身骨头都跟着泛懒,不想离开床榻。 陆孟哦了一声,这样就放心了。 她最害怕的,就是和小孩子搅和出了什么感情,再被利用,成了乌麟轩的软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