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攥着发带,拉着她捕捉到的猛兽,她的战利品,进了院子。 秀云和秀丽都退到了旁边。陈远终于松了口气,把伞从轮椅上挪开然后抖了抖,回手招呼停在不远处的马车,让侍卫们把轮椅搬上马车。 陆孟走得不快,踩在雪上的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却又像是踩在炙热的岩浆之上。 她整个人都沸腾起来。 人不好色好什么? how are you吗? 她想起这一句网络流行语。 真经典呀。 陆孟软硬不吃,但她是一个发育健全的成年女子,她吃色。 她拉着乌麟轩,很快走到了门口。然后又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对上乌麟轩也明显兴奋起来,灼灼如火一样的双眸,陆孟一把推开了门。 暖风扑面酒气未散,陆孟心跳得要从胸腔撞出来,是兴奋,纯粹的兴奋。 猎场那一次,她不知道他的真面目,做那样困住他的事情也战战兢兢。 可如今两个人之间彻底暴露本性,乌麟轩自己画地为牢,奉送锁链,陆孟怎能不兴奋? 她十分不客气狠狠一扯,把乌麟轩拉进了屋子。 乌麟轩踉跄一下,差点一进门就跪了。 然后门砰的一声关上。不消片刻的功夫,屋里传来哐啷一声。 贵妃榻上摆着的那大半坛子梨花白,滚到了地上,彻底打碎了…… 酒液如同挣脱了束缚的小兽,疯了一样朝着四周涌入。渗透到地面之下,然后飞速挥发。 很快烛台也飞到了地下,烛台倒在了四散的梨花白上,呼啦一声,烧起了一簇火苗。 火苗越来越大,却根本没有人去管。 陆孟居高临下,双眼之中映着地上不远处烧着的火,她的脸蛋也红的像跳动的火焰。 “王爷,这一次可不是我要困住你。” 乌麟轩仰着头,有些色厉内荏地瞪了陆孟一眼。然后又眯起了眼睛,十指交扣相和的手掌,绕到了陆孟的颈后。拉着她的脖子,压进自己怀中。 而后天旋地转,两人调转位置。 “嗯……”他声音很轻,像被风吹动的沙砾一样,贴着陆孟耳边,回应了一声。 地上的梨花白越烧面积越大。可因为酒液蔓延的方向都是砖石地面,一时之间根本烧不到其他地方,所以陆孟也只是看了一眼,没管。 屋子里弥漫着梨花白的清甜酒香,好几个暖炉加上一把火,把屋子里熏蒸的宛若春回大地。 窗外依旧大雪纷飞,不知道何时,大雪突然随着夜风转变了方向,开始扑簌簌地朝着窗户上敲打。 屋子里一把火烧得太暖,暖得如同盛夏。 这些扑到窗户上面的雪花,很快便融化在了窗户上。化为一滴滴雪泪,蜿蜒而下,汇聚在窗台,成为一片你我不分的泥泞。 大雪不停,雪花越来越大,风也越来越大。 这些雪花像扑火的飞蛾一样,扑簌簌地落在暖黄色窗户上,而后欢快的融化,汇聚成水。 死而无憾。 死得其所。 半坛子梨花白很快就烧完了,屋子里的酒香也渐渐消散。 连灯烛都要熬干的时候,陆孟趴在床上,终于醒酒了。 但是她把头埋在枕头里,不肯抬头。 梨花白误我。 美色误我! 啊! 乌麟轩侧着身子,手臂撑着头。脸对着陆孟的方向,腿都跨在她身上,另一只手在绕着她的头发玩。 卷起来过一会儿松开,因为头发汗湿,卷曲度不会马上变直。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乌麟轩玩卷头发玩得不亦乐乎。 他的心情特别好。 难以形容的好。 这么多天的沉闷,这么多天在各股势力之间周旋的那种疲惫。这么多天深入骨髓一样的寒冷和孤寂,全都离他远去。 他毫无睡意,不光不累还精神抖擞。 他最喜欢他的王妃的地方,就是只要靠近她,所有的一切都会很舒服。 她总是会让自己很舒服,也有一种让别人很舒服的能力。无论是居住的环境,还是吃食,甚至是床褥。 最让人舒服的是她这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