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一个月,公司里的事情积了一堆,司宁上车就开始处理公务,闻言头也没回,生什么气? 越时有点心虚,就刚才,在采访室的时候 你说你突然要跟我一起采访的事情?司宁问道,他们上一周本来就邀请了你,这期我们两个也不算毫无关联,一起上封面对他们来说虽然落了点面子,到底还是好处比较多。他们那记者反应过来,还得感谢你。 司宁工作起来跟以前学习的时候差不多,虽然能够一心二用,但心思基本都在正事上,冷静得可怕。 我不是说这个越时用手指蹭了蹭自己的鼻尖,有些不好意思,我刚刚直接跟那记者说了咱们俩的关系,没事儿吗? 司宁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合上电脑,把手头的事情都放到一边,司宁看着越时的眼睛,说道:如果刚刚是我突然公开关系,没有跟你商量,你会不高兴吗? 越时立马摇头,跟个拨浪鼓似的,怎么可能! 司宁盖住越时的手,很快又被越时反手握住,笑着说道:那我也一样。 他补充道:事实上,我很高兴。 司宁从来没有想过要隐瞒两个人的关系。 最初在大学,出来创业的时候,有人问起他们俩的关系,司宁就打算直接告诉对方。是越时心怀顾虑,想要缓一缓再公开他们是恋人的事情。 司宁以为他已经厌烦了自己,在为将来准备退路,还因此跟越时争吵了很长时间。 直到战况白热化,司宁对这种争吵疲惫到极点,对他说如果你讨厌我了,直接说分手更好,越时才给出自己让他这么做的理由。 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司小宁。 在学校的象牙塔里还好,他虽然早早就开始帮母亲挣钱养家,但从来没有体会过外头的社会是怎么样,更没有真正意识到司小宁的家庭和自己家,到底是差距多么悬殊的两个家庭。 真正接触到社会的一角,他才发现,单靠拼命读书,他可能一辈子都赶不上司小宁。 我怕给你丢人。 越时穿着西装,喝得烂醉,眉眼间依稀还是高中时那个青涩的大男孩儿,沮丧地坐在墙根,手掌用力摩擦自己的眼睛,将那一片皮肤揉得通红。 要是真跟盛一雷说的一样,我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我我怎么能耽误你? 司宁听到这个回答,瞬间消了气,还有些心疼。 还记得那天的最后,他把越时从地上拉起来,直接敲开了盛一雷的房门,生平第一次对他放了狠话:如果你再对越时说那些有的没的,我就把你曾经暗恋司泰月嫂的事情告诉你对象。 盛一雷当时正在追一个小姑娘,收敛大少爷脾气,低三下四地贴上去,好不容易才让人家松了口,答应跟他交往看看,一听这话就炸了。 谁他.妈暗恋那月嫂了!盛一雷气得跳脚,都是你自己瞎编的!你这是诽谤! 然而司宁在某些事情上比他更固执,压根没听他的话,拉着越时又走了。 越时这晚上喝断片儿了,就记得自己醒过来,司小宁不但跟他重归于好,还跟他滚了床单。 从认识司小宁开始就盘算着要献出去的第一次,居然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达成了。 就连大舅子也不再挤兑他的事业了! 当然,其他方面的嘲讽还是没少。 经过这一次之后,司宁就不再坚持要坦白两人的身份,在商场上,其他人也一直以为他们只是朋友关系。 直到今天。 上个月越时求婚,他们直接去国外度了蜜月,司宁有想过越时以后不会再因为身份问题纠结自卑,但没想到他会直接对财经杂志的记者说出来。 老实说,看到越时这样的改变,他很开心。 司小宁这么说他就开心了,越时一把搂住司小宁,哼哼道:那当然!老有人想撬我墙角,我得让他们知道知道,你是我越时的人! 司宁觉得好笑,哪有人撬你墙角? 越时一个个掰着手指头数:你的特助、秘书、公司的总经理、蒋逸家养的那条狗 敢情这是把进过他办公室的人全算进情敌里了。 别的就算了,狗是怎么回事儿? 越、时 越时的声音戛然而止。 片刻后,哎,司小宁别掐!我错了!不是打可以!先把隔板拉上小徐你别以为我没看见你笑嗷!M.pArtsoRdEr63.cOm